“那时母妃神智已经不清醒很久,也知道她是什状态。可她清醒那次,却真是神智清明,和平时,截然不同。”他回忆着当时情形,轻叹声,说,“所以,她当时说话,绝对不是疯话,想,她必定是在父皇临死之时,知道什事情,才导致疯癫————那必然,是个关系极其重大秘密,不然话,怎会让她觉得关乎大唐天下,江 山社稷?”
黄梓瑕问:“当时你母妃,是怎说?王爷 可以复述给们吗?”
李润打开锁着柜子,从中间捧出个黑漆涂装妆奁。这妆奁镶嵌着割成花朵螺钿,颜色陈旧,看便知是久用之物。李润将它小心翼翼地打开,将那块昏暗陰翳铜镜拆下,露出镜后夹缝。
他又将旁边另个小盒子打开,将那张上面绘着三个涂鸦墨团 棉纸取出,折好在镜子后夹缝比下,说:“母妃当时,就是从这里,取出这张不知被她藏多久画。她取出
骨节都泛出种异样青色。他霍然起身,向着敞开门窗外看圈,直到确定没有任何人之后,才用力呼吸着,勉强镇定心神,说,“怀疑母妃,是为人所害。”
李舒白微微皱眉,转头看向黄梓瑕。
黄梓瑕略思忖,冷静地问:“王爷 是否觉察到什,为何有此说?”
他咬紧下唇,重重点头:“请四皇兄和黄姑娘随来。”
陈太妃本是先皇妃子,按例应居住在太极宫颐养天年。但她在先皇去世那夜 便悲痛致疯,太极宫中宫女们侍奉又不经心,当时十来岁李润前往探望母妃时,发现她蓬头垢面衣食不周,便长跪紫宸宫之前,哀求皇帝许他接母妃到王府供养。
陈太妃被他接回府之后,虽然也时时发病,但毕竟王府伺候周全,总算得以静养。李润事母纯孝,在王府正殿后辟小殿让她住在自己近旁。如今她虽已去世,但他还是留着她生前居住,所有切物事摆放和母亲生前样,未曾动过。
李润带着李舒白和黄梓瑕进入小殿,里面陈设着陈太妃灵位,灵前供着鲜花香烛,使得殿内气息略觉沉郁。
李舒白与黄梓瑕起向陈太妃奉香之后,看向李润。
李润将手镯奉在母亲灵前,双手合十向母亲灵位默默祷告。他神情凝重,许久才转身,对他们说:“母妃在临死前,曾经清醒过次。她对说,大唐天下,就要亡。”
听他说出这样话语,李舒白与黄梓瑕顿时都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凝神静听他接下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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