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带着他路行来侍女听到这里,顿时脸色煞白,明白自己不经意间听到太过可怕秘密。她顿住脚步,央求地回看他眼。
他也是震惊到失常,见曲桥已尽,即将到门口,他赶紧对那个侍女点点头,示意她赶紧离开。
然而她离开脚步太过仓促,让同昌公
祭酒与监丞、主簿等议事时,也被喧闹得无法开声。最后连国子监诸位教师与学子都怨声载道,让他赶紧应这差事,他才不得不收拾起书册,进公主府。
他也曾经奇怪,为什自己给同昌公主讲学时,郭淑妃总是会出现旁听,但后来,他便不奇怪。只因某次在府门口,他遇见驸马韦保衡。
同昌公主强令他入府讲学,整个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然而出乎他意料,韦保衡对他却毫不在意,还向他请教些周礼经义,说是公主最近学问长进,说话都快听不懂,要他释疑。他言笑晏晏,直到知锦园人过来传报,说公主已经等他许久,他才赶紧辞别驸马,由宿薇园个侍女带着过去。
在知锦园内,芭蕉之外,池塘之畔。曲桥蜿蜒,他听到同昌公主与郭淑妃低语,依稀隐约。曲桥弯弯折折,他明明听见声音,却直在桥上走,并未到达门口。
“母妃,如今是多事之秋,太极宫那人尚未解决,您何苦在此时多生事端呢?”
“你怕什?你父皇自从那人进太极宫之后,日日都不愉快,这几日又罢朝政,到建弼宫去。据说那里新选民间五百女子,都等着他呢。”
“母妃忧心什?别说五百个,就算五万个,恐怕也及不上那个人美貌。可父皇毕竟还是舍她,没舍您。”
“连你也以为,此事是手段?实则自己也不知怎回事,为何忽然之间皇上会将她送到太极宫养病,想……难不成她真被侄女之死吓病?”
“不管怎说,对母亲来说,始终是好事。或许,您半生期望,就在这遭。”
“是啊……如此紧要时刻,或许该静心在宫中作为番。可灵徽,实则也并没有什奢望,宫里宫外耳目众多,身边宫女侍卫时刻紧跟,五日见他面已是不妥,还能做其他什事?况且他年纪比你还小,这枯残之身,难道还有什期望?”说到这里,她轻轻地叹口气,声音也越发低哑,“灵徽,傍你父皇二十多年,可直都是行尸走肉。知道自己与他无缘,今生今世,注定相望不相闻,但只想……能多看他眼,能多听听他声音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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