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他眼,说:“朕在宫中,也听得许多传言,说此事与庞勋有关云云,你意下如何?”
李舒白摇头道:“恐怕未必。”
“哦?四弟心中是对此案已经有把握?”
“日常忙碌,倒并未有什发现,只是身边宦官杨崇古,对于此事已经有些想法。” 李舒白回头示意,黄梓瑕赶紧躬身行礼。
“杨崇古,不就是上次破京城四方案那个小宦官吗?能从别人寥寥几句话中就清晰准确地解这桩疑案,这可是个人才啊!”皇上也是对她记忆犹新,“不知这回,他又有什发现?”
顿时然。
难怪宫中传说,皇帝性子温 和平顺,与他相比,王皇后则更有威仪,凡是王皇后所求,他律应允,从不拂逆。譬如上次王皇后要宫城防卫司与夔王府侍卫两百人同时在雍淳殿护卫王若,也只需句话,皇上便准许。京中玩笑传言说,“今上崇高,皇后尚武”————两人相处模式,赫然就是高宗与武后翻版。
所以,就算王皇后为王家声势,请皇上与她同到王家致祭,那也不是什难事,估计只是句话而已。
帝后此次到来是微服,只带数十人随侍。两人都是素白缂丝常服,皇帝戴白纱帽,皇后头戴着粉白色珠花步摇,通身素净却越发显出她墨染般头发,点漆似双眼,胭脂薄薄沾染唇,显得整个人如画中飘渺神子,太过美丽反而令人无法明确地看清她周身切。
帝后起到灵堂,皇后给王若上炷香,皇帝则找刑部尚书王麟略问下此案进展,知道至今依然没有头绪,便不悦地说道:“大明宫中出这样事情,真是亘古未有。卿身为刑部尚书,又是王家中流砥柱,相信定会对此案多加心思,不至于最后拖延成积年陈案吧。”
“以她看来,此事牵连极广,时间从十六年前至今,地域从长安到扬州,绝非寥寥数语所能
“是,卑职与大理寺崔大人直有联系,目前他亦是束手无策。”王麟是死者亲属,按律不能主持此案,因此崔纯湛才是本案负责人。
皇上挥挥手示意他退下,抬头看见李舒白,便面露微笑,示意他跟自己出外。
黄梓瑕跟在李舒白身后,随着两人走到灵堂外,脱离那青烟缭绕环境,顿觉舒适不少。
皇上说道:“四弟,此次王家女之事,你有什想法?”
李舒白说:“命运无常,天时往往出人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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