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舒白又问:“仓促之间可有墓地?”
“之前族中姑婆替自己过择块墓地,已经修葺好,如今先让给她。”
李舒白默然,目光转而向后,看向放置在灵堂后棺木。露出角黑漆棺木已经盖好,显然是不准备让人瞻仰遗容————那样张脸,也确实没必要。
站在李舒白身后黄梓瑕,分明感觉到,彼此都在考虑如何能顺理成章开口,拦下这具即将被运送出京遗体。
正在两人准备开口时,外面门房跑进,上气不接下气地到王蕴面前,勉强让自己说话顺畅点:“少……少爷!皇上和皇后前来致祭。”
。此时正是夕陽西下,涤恶与那拂沙回到熟悉夔王府,正在欢欣地交 颈摩挲。而骑在马上他们,也不觉渐渐贴近,仿佛连对方呼吸都可以感觉到。
黄梓瑕下意识地拨转那拂沙,与他离开半尺距离,低声说:“多谢王爷 。”
夕陽下,两人身影长长拖成两条线,明明距离那近,却始终存着块空隙,难以填补。
白色灵幡在陰雨天中缓缓随风轻摆,纸钱在院间如雪花般飘起落下,道士们轻诵太上往生咒,伴随着闲云等人哀哭声,王家蒙在片肃杀哀愁之气中。
李舒白带着黄梓瑕到来时,琅琊王家哀事已经开始。
听这个消息,别说黄梓瑕,就连李舒白也觉得诧异。王皇后毕竟是王家人,过来拜祭族妹还算情有可原,但皇上过来,又是为什?
唯有王蕴淡定自若,显然宫里人早已知会过他家。
不过,等看到王家上下全忘哀切,个个整肃衣冠到门口迎接御驾,甚至几个族中年轻人还面露喜色时,黄梓瑕
王若灵位放置在灵堂正中,灵前摆放着着香烛供品。虽然王若死事出突然,但王蕴是极其能干人,做事有条不紊,切哀礼在仓促间也打理得井井有条。
李舒白带着黄梓瑕在灵前上香完毕,王家众向他行礼致谢。他还礼后向着王蕴说道:“事发突然,你近日必定辛苦。”
王蕴今日穿着件素丝单衣,外面罩层麻衣,但死者毕竟只是自小来往不多族妹,虽然面上似有隐忧,也不见得多悲切,只说:“是分内之事。”
灵堂内侍女啼哭,气氛压抑,李舒白与他走到门外,站在檐下台阶之上,问:“她父母兄弟未曾赶到?”
“事发突然,哪里赶得及反应?只能是先遣人回家中报丧,让她家人出琅琊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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