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梓瑕沉默许久,才慢慢地说:“他没有下手机会。他那日离开家之后,就去书院和群朋友论道,晚上回到家中,再未出门,直到接到父母死亡讯息才赶来。”
“这说,你行凶杀人事,昭然若揭。”李舒白慢悠悠地说。
“是,唯有可能下毒机会,就在捧着那碗羊蹄羹从厨房到厅堂路途。而且,又有购买砒霜,又有……他们所谓动机。”
李舒白点头,缓缓说道:“这样看来,唯有可能杀你父母人,确是你,想要翻案,确实不容易。”
她坐在李舒白对面,看着马车内精细装饰锦缎花纹,用金线细细勾描着瑞兽麒麟,祥云五彩。她坐在矮凳上软而厚锦垫中,车上燃令人神智清明苏合香,在这样温 暖而柔软馨香之中,她呆坐着,却如同重新经历遍那种遭遇,全身冰凉。
当时因怕自己手不干净,所以取碗之后顺手将碗洗遍。而且,还有点……”黄梓瑕艰难地说,“在房间里,搜出装砒霜空药封。”
“你买砒霜?”
“是,在蜀郡最有名归仁堂买。差官们过去看售档,明明白白地记录着签押字,确认无误。”
“你买砒霜干什?”李舒白问。
“……”她踌躇着,说,“因为之前和禹宣起看书,有本《酉生杂记》上记载个民间秘方,说三钱钩吻汁可抵半两砒霜之毒,不信,便与他打赌……因也曾帮助衙门处理过各种毒杀事件,所以购买砒霜便落在身上,而钩吻则由禹宣去山上采集,准备拿隔壁那几只老是咬人恶犬试试。”
她嘴唇如风中枯残白花,即使是身上绛纱宫服也不能替她增添点血色。她看着面前人,嗓音略带嘶哑:“王爷 ,你是否也像他们样认为,这个世上会有人杀害自己全家,就为————那个理由?”
李舒白看着她,许久,把目
“你们之前也经常做这样赌约?”
“不止次两次。”
“你将此事说明吗?”
“说,禹宣也帮证实,但被斥之为借口。”
李舒白微微扬眉:“那个禹宣,现在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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