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泰飞狐疑地看着她,现在他是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说话是哪句真哪句假。实际上他早已下令,将傅敏禁足在家中,以免她出去惹是生非,但是碍着傅家势力,总也不能做太过,下人们不敢阻拦,还是教她给跑出来。
谢泰飞看傅敏不在家,觉得自己权威受到挑战,气势汹汹出来找人,又遇到白亦陵他们刚刚离开,自然而然地就认为傅敏又在闹什幺蛾子。
现在看她似乎真什都不知道,谢泰飞也不觉得愧疚,反正凭着傅敏以前做那些事,个耳光根本就不算冤。
他从前有多怜惜,现在就有多绝情,冷然道:“说过不许你踏出永定侯府大门,瞧瞧你干那些事,满京都人尽皆知,还有脸出来转?回去!”
傅敏气浑身发抖,春夜里和风柔煦,吹在她身上,却觉冰寒刺骨。
摆布琥珀得意当中,冷不防看见谢泰飞黑着脸迎面而来,吓跳,脚步停顿下。跟着她意识到,对方这个时候才过来,应该是什都不知道,于是心里头又重新踏实。
因为两人之前不久才发生过争执,她心里有气,还想端着把,就做出副若无其事样子,慢慢走过去,冷淡地说道:“你怎来——”
谢泰飞二话没说,将她扯到路边阴影里,抬起手来,重重地扇她个耳光。
上回他推傅敏把,傅敏说他打自己,坐在地上不肯起来,但这回,谢泰飞却是没掺点水分、实打实真打。
傅敏被扇踉跄两下,本能地扶住身边墙壁,耳朵里面嗡嗡阵回响,半边脸倏地肿起来老高,有那半晌,整个人都是懵,连话都说不出来。
正是这样不堪时刻,身后偏生却传来阵嘚嘚马蹄声响,道柔和低沉男声响起,语气中带着些许歉意:“……也是考虑不周到,没有再带架马车过来。这匹是军马,你还骑得习惯?”
个女人声音笑起来:“原来跟着你出去打仗,骑都是这种马呀。怎,难道你觉得岁数大,上不得马?”
两人声音逐渐清晰,那个男子说道:“怎会。在眼里,你从来都没有
跟着傅敏出来两个心腹都被吓跳,连忙过来扶她,傅敏把甩开,眼泪哗啦啦地就下来——这次倒不是完全装模作样,有半是疼。
她嘶声冲着谢泰飞叫:“你干什!”
谢泰飞再也不想对她心软,冷声道:“你又出来干什?跟那个凶徒是伙,还是又在打什阴毒坏主意!”
他说话傅敏听来却是满头雾水,刚才北巡检司在外面抓人时候,动静确实不小,但前些年动乱时候,叛军当街互砍事情都曾发生过,这种情况也不算稀罕,傅敏想着自己事情,根本就没有注意。
她脸还在疼着,嘴都有些张不开,气恼道:“什凶徒,根本就听不明白你话!不过是心里憋屈,出来转转而已,谢泰飞,你疯吧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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