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姿态像是在向面前人宣告,她过得也很不错,和她夫君恩恩爱爱,依旧是那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侯夫人,见到谁都不羡慕。
陆茉和傅敏早在没嫁人时候就认识,她素来知道这个女人性情。现在眼看傅敏别别扭扭地挽着谢泰飞,夫妻两人却是个阴沉,个狼狈,心里只觉得好笑。
她倒也没有点破,只是点个头,说道:“很久不见,你们也好。”
盛知和盛栎很有规矩地下马,跟两名长辈打招呼,谢泰飞和盛冕客客气气地寒暄几句,忍不住又看陆茉眼。
正像刚才夫妻两个人打趣时说那样,岁月并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即使已经年过四旬,陆茉看起来仍然是貌美而有风情。他们家人过得真好,夫妻感情和睦,儿女也大方懂事。
变过。”
女人听这话,立刻说道:“你也是,已经过二十多年,仍旧比儿子还要英俊潇洒。”
她说爽朗,男人却好像有些不好意思,无奈地笑起来。
这两人正是盛冕和陆茉,盛栎也在边笑着说“娘说没错”,盛知却抗议道:“娘,你好歹也说成是‘和爹样英俊潇洒’呀!”
这家四口带着几个随从,迎头走过来,谢泰飞和傅敏避无可避,即使再狼狈,也只能上去打招呼。
谢泰飞忍不住去想,如果、如果当初自己没有拒绝那门婚事……
这些年来,他不是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只是念头每每冒出来,就会觉得对贤惠妻子心里有愧,又硬生生按捺回去。但不可否认是,比起傅敏这种习惯于柔弱和依赖女人,性格疏阔爽朗陆茉身上,又有着另外种感染力。
时至今日,他看透自己妻子,生活更是团糟,再见到昔日旧人,心头更是五味陈杂,时不知道是悔是愧。
傅敏手死死挽着谢泰飞,她刚刚挨完那耳光,其实此刻非常厌恶这种肢体接触,但是带着某种向陆茉示威心情,她还是不愿意放开,所以也就更加清晰地感觉到谢泰飞见到对方时僵硬
傅敏听到陆茉声音,心头就是阵撕裂般疼痛。这女人过得很好,她丈夫对她百般呵护,虽然失去个小儿子,但其他孩子依旧个个都出类拔萃,对父母也孝顺依赖,而自己,却这样狼狈地出现在她面前……
光是这样想着,就好像有把锯子,下下地拉扯着,将她心脏锯成两半,从中汩汩留出怨恨黑水,将整个胸腔泡腐烂。
星月流离之下,陆茉骑在马上,英姿飒爽,眉目含笑,仿佛这春日花草蓬勃,带着种昂扬热烈美丽。盛冕陪在她身边,眉眼温润,气质沉静。
傅敏猛地去看谢泰飞,只见他目光也落在陆茉身上,似乎有些晃神。
傅敏立刻忘记自己刚才还在怨恨这个粗,bao对待自己男人,她强行挽住谢泰飞手臂,扬起下巴冲着陆茉笑道:“原来是端柔公主和镇国公呀,二位有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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