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时候,白亦陵眼睛直盯着地上尸体,等到谢玺停下,他忽然问句:“你说,她刚才飘过来时候是挽着头发?”
谢玺回忆片刻,不咸不淡地说道:“对。”
卢宏顺着白亦陵目光往地下看,说道:“现在这发髻已经散开,是绾太松吗?”
他想按照白亦陵思路去想,但是时有些跟不上速度,白亦陵摇摇头,弯下腰捡起枚差点断掉银丝蝴蝶发饰,捻在手中打量,慢慢说道:
“如果是绾发簪子松,头发垂下来,那应该较为直顺。但是你们瞧,她头发凌乱纠结在起,做团状,有几处发尾显然是被扯断,这枚银丝蝴蝶钗子上还有勒痕……”
玺冷笑:“听见没有?有冲耍威风功夫,还不赶紧去检查检查你身上可有异状,免得你刚当上世子,就没命享福啊。”
白亦陵沉默瞬,反倒被他给气笑:“你们那个破侯府塞到手上,算是让享福吗?大丈夫有能耐就自己建功立业,那点蝇头小利,还看不上!谢玺,你给过来。”
谢玺警惕地看着他,白亦陵硬拽着对方胳膊把他扯到女人旁边,将谢玺手按到那个女人脸上,说道:“你弄明白再废话。”
谢玺甩他下没甩开,手接触到对方冰冷皮肤,他心里阵嫌恶,刚要躲开,忽然就察觉到不对劲,下子愣。
躺在地上,是个死人,她没有呼吸,没有心跳,皮肤冰凉,触碰在上面,令人想起某种冰冷而滑腻爬行动物。
白亦陵说到这里停住,道:“看看她头皮。”
闫洋正好站在女尸脑袋侧位置,闻言弯腰拨开对方头发看,赫然发现她头皮青紫,竟有淤痕。
卢宏道:“啊,她被人拽着头发用力拉扯过……不、不对,六哥,你意思不会是,刚才她是被人拉住头发揪过来吧!”
白亦陵道:“用不着有人将她揪过来。假设这个女人被人杀死之后,盘好发髻,挂到拴好绳子上面,绳子两头头高头低,她肯定就会被头发拉扯着,向高度较低方滑动。你们看她脸上笑容,是不是很僵硬,眼角、唇角都在上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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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玺刚才跟白亦陵硬碰硬地对杠,是因为两人从小时候第次见面就是这种相处模式,话赶话说到那个份上。
但是现在,对方皮肤温度和生命状态告诉他,这女人不但已经死亡,而且尸体都凉,显然已经死有段时间。
那刚才那幕,她、她从夜空当中飞行而至——真会是冤魂附体吗?
谢玺态度虽然恶劣,但不知道为何,从他身上反倒感受不到那种向属于谢家人敌意与轻蔑,于是闫洋问道:“谢校尉,可否讲述下你为何在这里,刚才又到底看见什?”
谢玺脸色本来惊疑不定,闫洋话打断他出神,稍微顿,脸上重新恢复那种略带讥讽不屑神气,轻哼声,将整件事情讲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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