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过去温婉贤淑,知情识趣,从来都不提过分要求,可是涉及到孩子就像是魔障样,根本就说不通!
谢泰飞忍无可忍,霍然掌拍在身边桌子上,勃然大怒道:“你到底明不明白,他是罪有应得,有什可求情?现在没有把侯府抄,把咱们家子都赶到大街上面去,已经是皇恩浩荡!你还想怎样?”
他忍不住就把心里藏许久念头说出来:“遐儿小时候就被送出府去,咱们从来都没有管教过,谢樊却是直在侯府长大,什都没有亏着他,结果你看看,他连他大哥个小拇指都比不上,还连累全家跟着他倒霉!这难道不是自己做孽吗?”
谢樊整个人都傻,半张着嘴看着谢泰飞,颤声道:“爹,你意思,是活该?是为不连累白亦陵,你就要眼睁睁地看着被流放,觉得……流放好?”
谢泰飞沉默片刻,竟然没有否认儿子话,淡淡地说道:“你看看那韩先生,前刻国师,下刻地狱,那是为什?因为他
,怎就还能死在外面?
更何况,谢樊闯下这大祸,全府都跟着他倒血霉!难道不该责罚吗?要是再惯着他,恐怕下回就要灭族!
他想想自己多年心血,还有当时同僚们怜悯眼神,简直脸都不知道往哪里搁,憋着口气,直想破口大骂,然而看见妻子苍白脸,终究还是把声音放柔和些,低声说道:“圣意难违,这件事情你就不要再管,等正式旨意下来,会打点押送人,让他们在路上多看顾些,不让樊儿受罪便是。”
谢樊听,连忙膝行到谢泰飞面前,哀求道:“父亲!那些人都是阳奉阴违,您就帮帮儿子吧,儿子不想被流放,儿子真受不啊!让二哥去和白……去和大哥说,淮王殿下只要肯求情,皇上定会答应!”
谢泰飞想也不想地说道:“不行,不能因为这件事再把你大哥给拖下水!”
傅敏本来还要好声好气地请求他,结果听谢泰飞这句话,当即就是愣,不敢置信地说道:“这是什意思?”
谢泰飞耐着性子道:“现在咱们府上遭遇这样事,别都不用再想,唯能保证就是,只要遐儿能够顺利承爵,永定侯府爵位就还保得住,所以不管怎样,不管发生什样事,都不能再牵连他。现在,他才是大家唯希望,明白吗?”
傅敏真不明白,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为什事情会变成这样?说来说去,合着整座侯府转眼之间都成他白亦陵,所有人都要为保全他谨言慎行,因为他是侯府保留爵位唯希望?
开什玩笑呢!
傅敏努力让自己冷静,尽量用舒缓语调对谢泰飞说道:“明白你意思,但是樊儿也是你骨血,你不能不心疼他,咱们定要想办法。遐儿本来就得皇上爱重,而且淮王很在乎他,真很在乎他,只要让他去跟淮王说句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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