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陵将自己袖子抽出来,实话实说地回答道:
而就在这瞬间,陆屿目光凛,喝道:“他要动手!”
他这句话说出同时,全顺已经猛然,bao起,把掐住惠贵妃脖子。
他手本来被罪枷锁着,若是普通情况绝对无法伤人,但是此时是惠贵妃自己靠过来,她接近距离,正好足以全顺用手够到她脖颈。
陆屿距离近反应又快,这样提醒,侍卫们第个反应是护驾,当看见皇上无碍时候,又有几个人连忙来掰全顺手。
全顺咬牙切齿,脸上带着狰狞笑意,只是死捏着惠贵妃脖子不放,侍卫们又碍着身份不敢伤他,根本掰不动全顺手,眼看着惠贵妃眼珠子都要突出来,脸上涨通红,牙齿咯吱吱响,眼看竟是要被亲生儿子活活掐死。
经彻底疯,在旁哭哭笑笑不知所谓,惠妃只觉得心中片茫然。
她实在不明白,自己机关算尽,苦苦挣扎,无非是想在后宫当中活得好点,怎竟然就会落到这般田地呢?
她听见皇上正在冷然质问自己:“贵妃,刚才……全顺,他说那些话,可都是真?!”
“全顺”这个卑贱名字,被用来称呼天家血脉,本来就显得荒谬而又可笑,连皇上自己说出口时候,都感到阵难言心痛和难堪。
惠贵妃入宫二十多年,直很害怕皇上不喜欢她、皇上厌弃她、皇上降下罪来,因为曾经体会过失宠感觉,也就更加害怕失去这些东西。印象当中,这还是她头次听到文宣帝如此严厉地对自己说话,但不知道为什,惠妃反倒觉得她不害怕。
陆协不明其意,觉得十分有趣,在旁边拍着手哈哈大笑。
陆屿过去,低喝道:“让开!”
侍卫们忙不迭地闪到边,陆屿“咔咔”两声,干脆利落地卸脱全顺腕关节,全顺吃痛,将手松,惠贵妃软软地倒在地上,已经昏死过去,脖子上还残留着青紫色手印,她很快在皇上示意之下被人抬下去。
陆屿又将全顺腕关节安上,白亦陵在他手上加条锁链。
全顺不管其他事情,只是扯着白亦陵袖子,急声问道:“死没?她死没?!”
她涩然笑,慢慢说道:“以往无论臣妾如何惹您不高兴,陛下都总是副淡漠模样,似乎除那个女人以外,这世上再也没有个人,能入得陛下眼,配得到您喜怒。今天臣妾何其荣幸。”
皇上没有说话,惠贵妃目光却点点抬起来,最后落到全顺身上,她脸上有恍惚笑意,声音中却已经带哽咽:“真很后悔。”
不知道是在说后悔入宫侍奉皇上,还是在说后悔当初为争宠将儿子抛弃,惠贵妃跪在地上挪两步,靠近全顺,伸手去摸他脸,眼泪顺着面颊滑落。
全顺目光冷漠而厌倦,漠然看着自己生母动作,没有反抗也没有说话。
惠贵妃收回手,哭更加厉害,又想把他搂进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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