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件事,大家也没有心情再逛下去,桂姨娘上轿子,行人回府。却没想到在聂府门口下轿时候,那个道士却又不知道从什地方冒出来。
白亦陵道:“难道不是路跟着?”
陆屿摇摇头:“
他笑着说道:“何止不寻常,是冤。”
白亦陵不动声色地笑笑,总觉得对方语气中有些莫名高兴。难道他故意接近自己,绕这大个圈子,是为向他透露这个消息?
不管是什目,这人都不怕说,他当然也敢听。
白亦陵静听陆屿讲述:“聂家这个孩子事也听说些,他不是因为急病而死,是被个道士批命,说他是‘阴煞鬼婴’,这才出后面事。”
白亦陵想起桂姨娘口中吟唱儿歌,眉心凝。
呢?”
陆屿眼中有暖意:“放心,还。聂家个孩子刚刚惨死,现在也只剩那个独苗。白指挥使是热心人,聂奇要是知道今天事,定会很感激你。”
聂奇就是聂太师名字,今年已经六十岁,陆屿直呼其名,倒是毫不客气。
白亦陵不动声色地笑。从刚才在外面百姓称呼自己为“白指挥使”时候,对方就应该已经知道他身份,但无论是“指挥使”还是“太师”,对于他来说好像都没什不起,这个态度已经很能够说明问题。
他正想着,茶水也端上来,陆屿在两个杯子里倒水,递给白亦陵盏热茶:“这是姜茶,驱寒。”
原来事情就发生在小半个月之前,那时聂家小公子刚满三个月,生肉嘟嘟,很是健壮可爱。
按照晋国习惯,男婴在满月之后就应该每日抱到外面去见见风,这样长大之后才不容易生病。恰好赶上那日晌午过后阳光正好,天气非常暖和,桂姨娘就亲自领丫鬟下人,带着儿子出去附近街上转圈。
结果就是这转,惹麻烦。
桂姨娘出门时候带帷帽,走在街上时不小心被阵风将帽子吹落。侍女为她捡起来戴上,转过头却看见近处有个衣裳蔽旧中年道士停下脚步,正盯着桂姨娘脸呆看,举止非常无礼。
桂姨娘有些羞恼,当街发生口角,家丁们推搡那个道士几下,吵嚷声还把聂小少爷给吓哭。
喝口水,热气将刚刚在外面沾染到寒意驱散不少,白亦陵道:“朋友,听你意思,桂姨娘那孩子似乎死不寻常。”
他这话说,陆屿顿时觉得心里阵松快。
虽然从狐狸算起,他那些天跟白亦陵同吃同睡,形影不离,已经可以称得上句老熟人。但是当人之后头回见,自然是谁都希望能给重要人留下点好印象。
陆屿看着从容,其实每说句话心里头都要掂量掂量这话说是否合适,能不能充分体现出他是个品味高雅又讨人喜欢青年。只是讨别人喜欢这件事对于他来说有点难度,不好想。
现在看到白亦陵因为他话而产生兴趣,陆屿顿时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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