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那边在喊
吗？”她那边明显脚步都停
下来，语气里产生奇异
转变，“谁家小朋友？”
元旦街上，全天人都多。
车开到最热闹街区时，段从妈妈电话打过来，问段从还有多久到。
段从连接车载蓝牙，老妈声音从音响传出来，应该是在超市买东西，背景音都能听见鲜奶打折喇叭声。
“二十分钟。”段从看着前方红灯，把时间说得很宽裕，“妈你在外面呢？”
“啊。”段从妈妈应声，“都打算煮，才看见你爸买错火锅料，都跟他番茄番茄……怎
今天要吃番茄啊？”
言惊蛰迷茫比较
圈回来，又向段从提议：“要不你还是跟阿姨说声吧？他们也好有个心理准备。”
“没什好准备。”段从去书房忙自己，顺手揉把言惊蛰头发。
“他们心理准备早十年就做完。需要准备只有你而已。”
言惊蛰捂着头逃窜：“发型……”
发型这种东西，在言惊蛰身上实在没什保持必要。
敢问题。
言惊蛰说不出反驳话来，挣扎着又问：“阿姨知道们去吗？”
“重要吗。”段从口吻轻松，望向他眼神里却沁出认真，“你还有什好顾虑？”
这话说出来，言惊蛰彻底哑嘴。
看着段从逗言树苗玩，他只能接受这个二比决定。
“你买就是。”段从抹把方向盘，听着老妈抱怨，只是微笑。
段从妈妈刚要再说什，谁也没料到，言树苗突然从后排探个小脑袋过来，冲着屏幕乖声乖气地喊句：“奶奶好，番茄火锅是想吃！”
言惊蛰瞬间眼睛都睁圆。
“你坐好。”他赶忙回头把言树苗往座位上按，还条件反射地用气声说话。
“哎你好……”段从妈妈也愣愣，但还是第时间先接住小孩子招呼。
折腾天，到家三口出门时，他在段从眼里和平时也没什两样。
“可以吗？”言惊蛰只脚刚踏出门口，又捏着言树苗手回头跟段从确认。
“嗯。”段从哄小孩儿似哄他，脸上直挂着笑，“真好看，跟个大学生似。”
“跟大学生样。”言树苗跟着学话。
言惊蛰哭笑不得，简直不想跟他俩说话。
安排在晚上饭局，言惊蛰紧张整天。
他比当时请段从吃饭，以及去见赵榕时还认真，捉着言树苗去洗个大澡，然后从里到外开始琢磨父子俩要穿衣服。
“至不至于。”段从看他这个状态直想笑，“又不是第次见。”
“你不懂。”言惊蛰没法跟他解释，“穿这个外套行吗？这个毛衣是不是太旧？”
“都好。”段从只是轻笑，“穿你觉得舒服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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