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从语速很慢,不带任何情绪,只是纯粹分析。
言惊蛰被他分析触动,极力压抑着内心,很低地又吸口气。
“你甚至在想,”段从继续开口,字句,眼也不眨,“就算言树苗选择继续和你起生活,没有母亲家庭,对于他来说,究竟算不算完整。”
言惊蛰愣,愕然地张张嘴。
“没有那多借口,言惊蛰。”
他跟言惊蛰对视着,平静又漠然。
这种感觉也很微妙,从言惊蛰在车上坚定地表示言树苗定是他小孩后,段从就再没什想问,对今天突发情况也毫无探究欲。
“你也去睡会儿吧。”
他拿起手机划拉,淡淡地说。
言惊蛰没走,他在段从跟前站挺久,突然问:“能抱你下吗?”
很奇怪。
段从在卧室小阳台抽烟,微微眯缝着眼睛。
明明是他家,今天屋里空气却充满陌生感,比宁望来吃火锅那天还古怪。
好像他才是那个不合时宜“外人”样。
言惊蛰推开房门进来时,段从刚刚碾灭第三根烟头。
眼睛,“也不知道为什不能说,明明妈妈说她现在有钱,不应该回家和们还有段叔叔起吗,爸爸?”
言惊蛰沉闷着说不出话。
“妈妈还问愿不愿意跟她起走,但是是和另个叔叔,说不知道,她就送回来。”
看来赵榕已经组建新家庭,而且条件还不错。
言惊蛰对于这点不多意外,比起这点,他更在意言树苗提到那个问题。
段从
段从撩起眼皮看他。
“没别意思。”言惊蛰浅浅地吸口气,他脑袋昏昏沉沉,带着没消散干净鼻音,“就是有点……不知道该怎做。”
段从没有同意这个拥抱请求,也没拒绝,他只是望着言惊蛰,像是没听到前面话样,直白地说:“你在难受,如果言树苗想跟他妈妈走,你该怎做。”
“你觉得这小小孩儿应该拥有和母亲在起权力。”
“哪怕她离婚就走之,好几年连通电话都没有,突然想来看儿子就来看,连问都没问过你。”
他听见门响,但是没回头,将净化器与窗缝都开得大些,又拉上阳台窗帘遮挡烟味,才回到卧室里。
“聊完?”
他在沙发上坐下,问言惊蛰。
言惊蛰点点头,来到段从面前停下:“哭累去午睡。让他下次再见到赵榕,把电话号码要来。”
“嗯。”段从点点头。
“如果要在爸爸和妈妈之间选个,”他捧起言树苗脑袋,有些纠结地细声问,“你更想和谁在起?”
言树苗刚止住眼泪立马又往外滚。
“不知道。”他还是同样回答,脑袋拱在言惊蛰怀里,试图逃避提问,“你和妈妈不离婚,和好不行吗,爸爸?”
言惊蛰教育小孩,段从没插手。
把玄关空间留给他俩,他先去厨房接杯水喝,听会儿父子俩对话,他又放下杯子,关门回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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