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吓跳,以为他看出什来。
“不用,不用。”他并不想,bao露段从取向,赶紧咽咽口水逼自己放松下来,“麻烦你,曾医生。”
检查室与书房之间只有薄薄扇门,隔音效果似有若无,会儿模糊会儿清楚。
段从在推拉门外来回转悠,听着里面时不时传出对话,脸色越来越黑,心里越来越烦躁。
“碰到地方,有什异常感受都告诉。”
“能理解。”曾大夫笑笑,继续进行准备工作,安抚言惊蛰,“放松,都是正常流程。不要有心理压力。”
然后他走到书架旁推拉门前,让言惊蛰跟他进检查室,示意段从留在外面:“他紧张你就别进来。”
“……”段从噎下。
他实在找不出必须跟进去理由,心里牙都咬碎,还得客气地跟大夫道谢,沉着脸看言惊蛰身影消失在门后。
相较于外面贵气书房,检查室布置就简洁多,主要强调功用性,空间不大,张床与排机器,中间用门帘子挡下,与医院差不多。
“嗯?”曾医生扎着两只手,跟言惊蛰起循声转头。
“有什问题是吗,”他很宽和,示意段从不用有顾虑,“你说。”
段从神色上看不出什,但他目光在言惊蛰身上梭巡两轮,眼底带着明显且复杂难以言说。
看病得体检这流程谁都能想到,段从之前也大概查过相关资料,但只是解下流程,没往具体想。
真听见曾大夫让言惊蛰“脱衣服”,他眼皮蹦,才发现“明白”与“接受”,是完全不同概念。
“……嗯。不疼,不疼,有点麻。嗯,嗯。这边没感觉……痒,医生。有点胀,嗯,能……这里有点……嗯!”
“没事,放松。”
“对不起,对不起……”
段从脚步
“需要全脱掉吗,曾医生?”言惊蛰攥着腰带站在屋子中间,有些无措,“还是……”
曾大夫在调试机器,随口道:“裤子就行。内裤也脱。”
尽管暗示自己百遍:曾大夫是医生,现在是在看病,真要在陌生人面前拉下裤子,毫无保留地,bao露自己,言惊蛰还是无比难为情。
将内裤拉下那刻,他脑袋猛地往上充血,张脸胀得通红,赶紧遮遮掩掩地帘子后面躲,按照指示平躺在床上时,他两条腿并得紧紧,浑身肉眼可见地紧绷。
曾大夫观察下言惊蛰状态,温声提醒:“需要话,可以把你朋友喊进来。”
就好比他心里明白裸体模特不是什下流职业,但抬眼发现光着屁股摆姿势人是……韩野,实在很难不让人内心咯噔。
“也没什。”段从表面极力维持着自然,内心极力劝解着自己。
“是全都脱吗?”他走到言惊蛰旁边清清嗓子,“朋友他讳疾忌医,比较保守,可能会不太自在。”
言惊蛰微微瞪圆眼。
他明白段从怎回事,本来有些想笑,想想等下脱裤子人还是自己,又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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