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惊蛰闷着脑袋如实勾选完，把表递还给大夫时，掌心都在冒汗。
“你还很年轻啊，这个程度挺严重
。”曾大夫看完表格，又端详
番言惊蛰，“之前没尝试治疗过吗？”
“啊……之前没太在意。”言惊蛰不知道该怎
解释，两只手搭在大腿上蜷成团，讷讷地说不出话。
曾大夫将表格放下，起身去旁置物柜里取出医用手套，边戴边示意言惊蛰：“来，衣服脱掉，做个体检。”
言惊蛰愕然抬头，还没等他自
克服，身后段从先没忍住发
声：“什？”
“不是爸。”段从尴尬地笑下，把言惊蛰拉到桌子前，“是朋友，他。”
曾大夫在这行接触过患者可太多，见识过关系五花八门，目光稍稍在两人身上打转，他露出包容理解神色，什都没说，示意言惊蛰来坐下。
言惊蛰还是有点儿处于状况外不真实感。
他空着半个屁股在书桌前软皮凳上规规矩矩地坐好，转头见段从没有出去，也在旁沙发里坐下，心里才踏实些。
曾大夫先问些基本问题，勃｜起缓慢还是难以勃｜起、硬度状况如何能不能维持、能不能顺利插｜入、射｜精前是否出现疲软、有没有受过外伤、其他病史或抽烟嗜酒等习惯……
理上还是轻松许多。
“嗯。”段从低声安抚他，“别怕。”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言惊蛰跟着段从路走进去，确认预约信息、填病例这些该有流程都有，只不过更简洁也更优雅，负责接待与其说是护士，倒更像电视里那种精致得体秘书。
她将二人引到布置成书房问诊室，还很贴心地端来两杯茶。
专家本人更是如此，五十来岁年纪，戴着细边眼镜穿着白大褂，看起来像个文质彬彬教授，大褂前襟上别着枚胸针样工牌：曾侨。
医生问法很专业，态度也很端正，言惊蛰也明白这都是该有询问。
可听着那些时不时冒出来敏感词语，他还是难为情到后背直发麻，还没张口就满脸通红，说话直磕巴。
曾大夫大概解完他情况，递过来两份表。
《国际勃｜起功能问卷》与《勃｜起硬度评估》。
上面问题跟刚才询问过大差不差，但是更详细也更露骨。
“不好意思，刚去洗个手。”
曾大夫气质十足却不摆架子，推门进来就笑呵呵地主动打招呼，还招呼赶紧起身言惊蛰：“放轻松，坐。”
“曾老。”段从礼貌地点头问候。
“啊，知道，小韩跟说。”曾大夫探询地看看他俩，“令尊晚会儿到？”
言惊蛰头雾水，扭脸瞅段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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