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言树苗又高兴起来，笑起来眼睛很像小时候言惊蛰。
段从收回目光：“嗯。”
办完手续回病房路上，经过住院部小花坛，见言树苗多看
个小孩手里棉花糖，段从带他出去买根。
“谢谢叔叔！”言树苗很高兴，没舍得立马吃，要回去给爸爸看看再吃。
段从
“这个很贵吧？”言惊蛰在旁不安地问。
段从没理，朝言树苗勾勾手：“跟
去给你爸爸办出院。”
言树苗“嗯”声，蹦下床，很自然地攥住段从手。
段从和言惊蛰同时顿顿，言惊蛰抬眼望着段从，段从沉默两秒，没松手也没握回去，任由言树苗攥着，推开门出去。
“叔叔，”出病房，言树苗小脸立马挂上与年龄不符忧愁，仰起头问段从，“爸爸会变成爷爷吗？”
“明天过来。”段从打断他。
“什
？”言惊蛰愣。
段从不想多说，他心里烦，看眼时间，直接转身离开。
“跟叔叔说再见。”言惊蛰忙对言树苗说。咕咕
段从都走到病房门口，突然停下来偏过半张脸，凉飕飕地补句：“少教点不切实际东西。”
橘子奶粉还有薯片，哦对偷喝口，薯片是番茄味道。”他样样翻出来，颠三倒四地向言惊蛰解释，“还有牙刷和香香，还有洗过裤……”
言惊蛰原本哭笑不得还挺感动，看言树苗连裤衩都装来，忙摁着他手塞回小包里，有些尴尬地朝段从那边看。
段从看见，但他什反应都没有，仍在盯着言惊蛰。
“出院之后，你怎安排。”他突然问。
“还没想好。”言惊蛰以为他指工作方面，很不好意思地小声开口，“欠韩野钱，可能还得……”
“怎这说。”迎面有护士推着小车过来，段从将小孩儿往身边拉下。
“爷爷腿生病，然后就变得瘸瘸。”言树苗很难过，“爸爸告诉。”
想起言瘸子走路姿势，段从“哦”声，又笑。
小孩子思路真挺有意思。
“不会。”他告诉言树苗，“你爸爸过两个月就能好。”
言惊蛰怔怔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后，又看看言树苗，头雾水地摸摸他脑袋。
言树苗有样学样，小脸挂着担忧，摸摸言惊蛰腿。
第二天，段从过来帮言惊蛰办出院手续时，给言树苗带个生日礼物。
——套精美儿童绘画工具，连书到笔到画本，应俱全。
言树苗开心坏，眼睛都亮起来，抱在怀里小声“哇”个不停，拆包装手都轻轻，不舍得把蝴蝶结拽坏。
段从微微蹙眉，懒得听这个。
“问是你。”他冲言惊蛰腿抬抬下巴，“还有你小孩，怎照顾。”
照顾自己，目前反而是言惊蛰最顾不上操心事儿。
反正总有办法，又不是两条腿都折，只要能动，他就能活下去。
“没事。”他向段从笑笑，“言树苗挺乖，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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