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应该已经忘记，
师徒两人目光相遇，舒令嘉才仿佛从梦中惊醒
样，猛然撇开
头。
姜桡却偏不住口，冷笑道：“就算
生性凉薄，恶毒，也都是被逼
，若是不为自己争，便永远要受到别人欺压打骂。但你呢？你根本就没有心，把所有人当做玩意般戏耍，想冷落就冷落，有需要，便再召之即来，为你所用！师尊啊师尊，天底下可有这样事吗？”
“之前种种作为，又有多少是你逼出来？要不是你，落不到这个份上，舒令嘉也落不到这个份上！与其说害他，不如说咱们师徒人半，您也别把事都推头上啊。”
姜桡话宛若利剑刺心，放肆之极，何子濯却时忘跟他计较，猛然转过头去，说道：“令嘉。”
说出这两个字，他后面话忽然顿住。
到如今，无论说不说真话，下场都不会有什
改变，姜桡把自己如何捡到珠子，又如何向着珠子许愿事情讲遍。
当时他碰见凌霄弟子们跟魔物交锋，便趁舒令嘉等人专心抗魔时候悄悄接近，令那魔头发狂，再趁舒令嘉重伤之际，将切夺取。
纵使何子濯满心算计，也万万没想到事情真相竟会如此，只听惊怒交迸。
他这几乎是头回在人前真真正正地失态，用力在椅子扶手上拍，旁边杯盏“哗啦”声被震翻在地，连整个前厅地面都晃晃。
何子濯厉声喝道：“你说当初令嘉他们会为魔物所伤，也全都是因为你？！”
接下来要说什？要问舒令嘉“他说那些，你是不是也这样想”，还是说“之前事是师尊做不对，没有料到姜桡竟是如此为人”？
时至今日，似乎哪句话，都显得太过苍白和没有意义。
舒令嘉只是淡淡地垂着眼，没说话也没应声，态度如既往地疏离。
姜桡说这些，何子濯是刚刚知道，但对于他来说，却实在没什值得震惊，该凉心早已经凉，该做出割舍，也早已经做出来。
只不过他实在没有想到，这个真相还有能在这多人面前被说出来天，舒令嘉以为以何子濯性情，就算想弄明白怎回事，也不会这样摊开来让所有人都听到，给他个公道。
姜桡有些害怕地缩缩肩膀，却又昂头道：“那非本意，只是说想要成为他那样人，是珠子上发出光芒令魔物下子发狂。”
何子濯怒到极点，拂袖就是掌，姜桡被他打摔出数丈，口鲜血喷出来。
“孽障！”
姜桡满嘴通红，怒极反笑：“是，是孽障，但师尊，这切全都是原因吗？别忘，为冷落舒令嘉人是你！是你让他卸任鸣剑峰峰主，是你让搬到他院子里去住，是你决定冤枉他为顶罪！若非如此，们两人身上异常，你会到现在才察觉吗？”
何子濯冷喝声“住口”，却忍不住看舒令嘉眼，发现舒令嘉也正在怔怔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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