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盛夜行点头。
路见星“哦”声,花几分钟来反应,讲话音量越压越低,“可不想长大。”
“那们小声点儿说,”盛夜行快笑出来,憋着,“悄悄地。”
语毕,他只觉唇畔冰冰凉。
是路见星在蹲着扭头亲盛夜行时,嘴唇落片雪。
路见星看盛夜行头顶雪,忍不住伸爪子薅把那片扎手白,薅完发现还有,笑笑,指着说:“像爷爷。”
因为蹲着,天台上些水箱、太阳能板等等大型物件才能将他们显得渺小身影遮挡严实。
盛夜行没学路见星样子去抹掉对方头顶白雪,倒是紧张,深吸口气,说:“嗳,你知不知道,结婚是什?”
“长大要做事!”路见星说。
“那,”盛夜行沉沉语调,“们就选择不长大。”
话,捏把路见星脸蛋,“倒越来越可爱。”
路见星没听出来在夸他,木木讷讷地回:“啊。”
“前段时间,晚上六点到十点,不在你身边,你自己定克服很多困难……比如自己吃饭、自己冥想,有时候有事儿接不你,你还得自己从叔叔阿姨租房子里回宿舍,每次都怕你丢,”盛夜行说着,放慢语速,“等这最后个月训练完,就和们校队教练说声,不打。”
“干嘛。”
那你干嘛?
不同于以往难舍难分、毫无章法,少年之间吻难得轻柔,像真怕惊动谁。亲得盛夜行想笑,喉结滚动好几次,还是没停下来,只是抬手臂托住路见星脸,用指腹揉对方发烫耳垂。
他们在静悄悄雪夜,静悄悄地吻对方。
片刻后,新年来临。
“好。”
“那你知不知道,在结婚仪式上,大家会祝福什吗?”
路见星摇头。
“会说,”盛夜行眼神柔和起来,“白头偕老。”
路见星只听明白个“白头”,突然眼弯弯,里边儿光彩亮亮,小声极,指指自己和盛夜行头顶,像在说什秘密:“是……们这样吗。”
“准时准点接送你上下学啊,绝对站好最后班岗,”盛夜行紧盯住路见星,“这可是坚持整年事。”
也是也许要再坚持好多年事。
毕竟“好好学习”不仅限于学生时代,这辈子也有很多事需要不断学习。
“哦。”
路见星又应声,不知道在答应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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