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这
想，他又觉得对不起妈妈，又赶紧把这点儿不孝
苗头想法给摁回去。
十八岁世界，好像确实不样
，曾经他总以为自己三岁，离十八岁还有好多个三年。
路见星可以开房，可以上网，可以判刑，可以
“没什，挺好。”
“你什座？”
“
……”顾群山脸有点儿红得诡异，“处男座。”
“看你是浆糊做，”盛夜行放下可乐罐，重新抹汗要上场，“多吃点儿肉，桩子扎稳点，你看你身体脆成什样，打防守就被突突，再这样把你发配边疆挥毛巾去。”
顾群山听要被弄到替补席去，赶紧站直表决心：“别别别！不想守饮水机，得打首发。”
烤茄子被路见星吃四条，盛夜行就说翻墙出去买点儿健胃消食片，由于盛夜行喝酒，冬夏拉都拉不住人，最后只得让顾群山拦腰拖住他，说喝醉去翻墙会摔死人。
双方僵持不下，十多分钟后盛夜行才下来，眼神还飘忽。
“明天就举报你。”顾群山气鼓鼓。
“没什好收……还在想唐寒老师什时候把摩托车钥匙还给。”
顾群山没好气道：“等你好点儿。”
这天，火车站到郊区路变得十分遥远，路上小车晃晃。
盛夜行本来正靠着窗户看景色，不知道怎就晃到路见星肩头靠上，他闭上眼，睫毛落层傍晚霞光。
晚上兄弟们给他俩接风，冰啤酒、烧烤、卤味全安排上，把寝室楼下圆花坛摆得满满当当。
张妈路过，还被塞俩麻辣兔头。
唐寒和季川老师也来，说看看情况。
“就这点出息？”盛夜行敲他后脑勺，“明年要是不打，你得打主力。”
“为什不打？”
“还不定。”盛夜行只是说。
他说着，朝路见星所在地方看眼，路见星好像又在发呆。
成年，路见星会开始思考些以前不会想问题，比如早知道自己是这个“毛病”，还不如不出生呢……
盛夜行“哦”声，“算，找外卖跑腿帮递进来。”
顾群山把拉住盛夜行手腕，“哎，不是……你这顾着他，为个什啊？”
他任由手臂被人拽着，脸上表情还挺酷：“为祖国明天。”
“你这控制欲啊……”顾群山缩脑袋，挠挠自己后脖颈，“天蝎座真恐怖。”
“天蝎座怎着你？”
舅妈来过电话，说下个月让盛夜行回趟家，带点儿换洗衣服去学校。
“接风宴”办得草率又潇洒，全部垫着报纸席地而坐。路见星被簇拥在中间，言不发地坐在小凳子上玩儿消消乐，只吃烤茄子，把里边儿加料豇豆野山椒全挑出来吃。
盛夜行就负责“演讲”，讲遍在首都看到什、听到什，对病情倒是笔带过，也对他在医院些治疗只字不提。
觉得没必要提。
冬夏追着问，盛夜行就说还行，情绪稳定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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