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
“死亡就是分开。”路见星低头,看眼两个人像来时那样交握在起手。
盛夜行默契地回个眼神,捏捏路见星发汗柔软掌心,笃定似说:“能分开也只有死亡。”
看着路见星侧脸,盛夜行有点儿懂电影电视剧里面那些“托孤”是什意思。
确实是,每个人在世界上都会有放心不下人,以前盛夜行不信,现在信。
希望他不要太依赖。
对于这个话题,深有体会盛夜行保持长时间缄默,直到上高铁,盛夜行才把车票递给路见星,让他试着去找位置。
尽管路见星动作慢,但他还是把座位找到。
等十来分钟,高铁缓缓开动。
由于光照太过于强烈,盛夜行拉上遮光帘,他们这排光线瞬间暗下不少。
盛夜行侧过头,哑声道:“对于死亡,你有概念吗?”
五月最后天,他们离开首都。
临走前,盛夜行带路见星又走几遍医院到酒店路,看朱墙乌瓦,回忆悠闲又漫长。盛夜行说等毕业还要来次,再把走过路都走遍,路见星点头答应,注意力全在路过越野车改装LED大眼灯上。
晨姐来送行,等两个孩子进去都还直站在关外久久不愿离去。
在火车站换票时候,有乘客突发心脏病昏倒,还好救护车赶来得及时,同行亲属哭哭喊喊,路见星好奇心上来拽都拽不走,就站在那儿满眼好奇地看。
“走,”盛夜行去拽他袖口,“不要看,不礼貌。”
如果有天有什意外,那就不能继续陪他。
在不在时间里,他需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自己爱惜自己。
像念电影台词似说完这些话,盛夜行调个舒服坐姿,低声喊人:“路见星。”
自从有“冰皮儿”、“见星儿”、“路哥”等等风格迥异、配套齐全绰号后,路见星还少听见盛夜行直呼他大名,不由得紧张地扭过头看他。
“没什,”盛夜行笑起来,嘴角上扬,“挺好。”
“嗯。”路见星答。
点点头,盛夜行继续道:“回头把盛开本书给你吧,老少皆宜。死亡这事儿,自己到现在都不能接受爸妈不在,也理解不为什这个‘孤儿’会是。死亡只能被接受。”
路见星更困惑。
那人在死时候,是什感觉?
他眼神清亮亮,盛夜行只能依靠自己对他解来作出判断和解读:“对死人来说是瞬间,但对他身边人来说,这是个漫长、持续生过程。”
路见星对“不礼貌”三个字还是较为敏感,他挪挪步子,随着盛夜行往站内多走几步,还是没忍住问,会死吗?
“应该不会吧。”
“啊……”
“啊什,走,找们站台。”盛夜行拉着他头也不回地往前冲,时间有点儿害怕路见星会问出“死亡”是什之类他解释不清楚问题。
盛夜行眺远目光,忽然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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