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夜行去文具店买根黑色马克笔,把兜里装机车木雕后视镜涂成黑色,在车身上写个“猎路者”。
这就是他自己那辆车型号名,没想到挺赶巧,真成猎“路”者。
每天早上他都比路见星先起床来,就在浴室偷偷弄点儿,想争取在生日前做好送给他,这下终于大功告成。他手里木雕早已不像上个月那样粗糙,边角都是细细打磨过,路冰皮儿绝对喜欢。
对于“生日”,盛夜
过后三天,五月二十五日,是路见星生日。
也就是这天,盛夜行没让路见星跟着去医院,自己拿着测验报告跑趟医院,中午和晨姐吃顿饭,点过就准备回酒店去。
拿完药正准备从诊室离开,盛夜行时不知道如何开口,“医生,那个,……晚上睡不着话,能不能多吃点药?”
天天抱着路见星睡觉,能容易早睡着就奇怪。
躁狂类药物吃嗜睡,这威力盛夜行早就体验过。
“嗯。”
路见星热得不想讲话,感觉汗都要顺着胸口流向肚脐眼,“薄荷。”
“个?”
“嗯。”
盛夜行看路见星有点儿累,伸手把电话抢过来就对顾群山说:“你以为跟你似,非要吃五六个,口味还不样,舔这头舔那头,怕滴下来黏手上。”
继续问:“你束缚带还用?”
“没用,”盛夜行说,“感觉好多。”
顾群山忍不住插句嘴道:“冬夏,你害妹听说过‘首都’什概念啊?!”
冬夏肘子撞过去,“你怎乱说方言呢?”
“说普通话啊。”顾群山趔趄,差点摔个屁股墩儿。
“你这药吃是嗜睡不是催眠,”医生看他眼,正在纸上记录着什,“这药是精神类,能多吃吗?”
“不能。”盛夜行说。
“药吃多不好,能不吃就尽量不吃,”医生扶扶框架眼镜,劝慰道:“睡不着就听点舒缓音乐,不要睡得太晚。”
“行,”盛夜行攥紧纸张,打声招呼,“先走。”
出医院,盛夜行也没走。
“巧克力化还舔手指呢,”顾群山说,“不过都是小时候事儿……”
“哎,你们多久回来?”
“后天票,”盛夜行说,“今天陪他在这边把生日过。”
路见星不太会说,就只能听,他也习惯倾听,在听别人讲话时眼睛会亮亮。偶尔黯然,那绝对就是不感兴趣或者没注意到。
听“生日”两个字,他眼睛发光。
“你……算,”冬夏揉揉太阳穴,懒得听他扯,“还能指望你说普通话没口音?”
顾群山不服:“本来就没口音!”
那不是配合见星儿和老大!
看那头兄弟打打闹闹,盛夜行憋着笑把摄像头拿远点儿,故作嫌弃道:“就上来看个病,给你们说得观光旅游似,折腾不折腾。”
“吃冰棍吗见星儿,”顾群山又开始哪壶不开提哪壶,“老大还让你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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