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准备去换浴袍,手机微信又在桌面上震动起来。
路见星按接听键,把手机递过来,个人跑旁边端着西瓜吃瓜肉。他吃得嘴角发红,扯张纸巾自己擦擦,又看自己手机也亮。
他伸出食指去划开屏幕,看是群视频邀请。
路见星犹豫几秒,按开接听,还把手机立在抽纸盒旁边固定好镜头,然后低头言不发地吃西瓜。
“操!见星儿接视频电话!啊!啊!”
汗从鼻尖掉下来,路见星无言以对:“……”
冲完澡出来,已经是七点。
夏天昼长夜短,天也暗得晚,盛夜行将钢勺插进口口脆西瓜,边拉开窗帘边对浴室里还在吹头发路见星说:“今天晚霞真漂亮啊。”
浴室内,路见星薅把本来也不长头发,用手在雾气氤氲玻璃镜上点点,画下圈笑脸。
“吹完头发快来吃西瓜,保鲜膜都起雾,”盛夜行倒两杯水,“绿豆汤喝?叫个外卖。”
胸口红领巾都被跑得扭到后脑勺去。
“去买根冰棍儿吧,”盛夜行突然说,分咬口。”
“好哇。”路见星眯着眼答。
每天回酒店时间也不会晚,大概傍晚时分。
天边火烧云烈得整座城市灿烂铺金,路上所有行人胳膊都汗涔涔,这种浓烈潮湿感让路见星极为不舒服,路上都在急匆匆地往前走。
李定西先叫起来,张满是惊喜脸出现在屏幕上。
聊天室就六个人,开视频就有五个,冬夏、顾群山、李定西、路见星和盛夜行。李定西说展飞备考努力得很,为过招飞,年底还要去做个什手术,得纠正下。
“去过首都看医生是不样啊,路见星都能接视频……哎老大,你医生给你怎治?”冬夏手里捧着碗芋圆,正吃得吧唧嘴。
“聊天,做心理建设……还能有什,都样,”盛夜行趴在房间落地窗边沙发上,回头望路见星眼,“不过那个医生,见路见星几次,说这小孩儿还挺灵光,挺不样。”
冬夏
路见星捧着水杯坐下来,摇头表示不喝。
昨晚路父路母还来电话,问他怎还没有回去,还问在这边咨询结果怎样,首都这边有没有能康复办法?
盛夜行压制住脾气,耐心地给对方解释,路见星这个问题暂时不存在治愈可能性。
挂电话,盛夜行把窗帘又按开点儿,入目,天穹之间红橙色正烧得旺烈,映得他腰间系着浴巾都有点儿颜色。
抹把汗,盛夜行仰起头,喉结滚动番,长吁口气——还是热。
放下贴在脸颊上冰镇饮料,路见星也不穿拖鞋,就光着脚在浴室瓷砖上踩,说凉爽。
盛夜行凑过去亲他口,“咸。”
“嗯?”
“脖子汗,”把浴室衣架上毛巾取下来递给他,盛夜行说,“洗澡去。”
路见星拿换洗衣服正要去洗,盛夜行又三下五除二地脱完衣服,“不要脸”地往浴室里挤,“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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