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你们先走，”盛夜行看
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才上课，来得及
。”
“但是……”
“他说‘上去
下’就是‘下’，会下来。
等他。”盛夜行找块儿亮面砖墙靠好。
“你不像等他，”李定西嘴角抽抽，“你像堵他。”
盛夜行：“……”
“哦……”李定西挥挥手，作个“上去”手势，“快去吧！”
李定西搓搓手，回头道：“大概是拿丢东西吧……老大你是不知道，今天你不在，路见星早上起来收东西都收半把个小时，问他落什
东西没有，他倒是乖得很，说没有，现在还不是落？”
“对他得有耐心。”盛夜行说。
他看眼自己被纱布绷带包成粽子拳头，皱眉道：“操，真要这去上学？”
纱布用两三片也就算，绷带还缠得东下西下，全黏糊在块儿。
被吵得脑仁子疼，盛夜行低笑道：“你们课外活动挺丰富啊。”
“还行。”展飞还是埋头拿棉签擦创口，往盛夜行身边挪点儿。
远处，路见星正站在宿舍楼门口树下，用手去抠树干上快要枯落树皮。
他从下楼就注意到。
收回目光，路见星只接收到两个信息：盛夜行受伤、有其他人靠近盛夜行。
酒精在盛夜行手上伤口内。
“嘶……”盛夜行没忍住倒吸口凉气，“你是不是还记恨……”
“操，对不住，大哥，”展飞赶紧又拿纱布去擦，“重新来，重新来。”
在旁边看戏李定西简直无法直视，“别弄进伤口，你拿棉签粘点儿给他蹭下边缘……”
李定西是经常给盛夜行处理伤口，他也知道该怎弄，边看边指挥：“嗳，对，就是这样，对对对，你沿着边儿上给他抹……轻点儿轻点儿！”
盛夜行感觉自己手已经开始在疯狂地出汗。
“……”展飞快速转移话题：“他怎又上楼？”
“都快早自习，”才吃完饭冬夏甩着散开球鞋走过来，“哎老大你要不要去看看？”
“怎就必须盛夜行去啊？”
展飞也说不清楚自己这股气哪儿来，他就是有点儿为兄弟抱不平，凭什什事儿都要盛夜行担着，皱眉道：“上去看看。”
心里……有点儿难受。像被打拳，再浇点儿酸酸调味料。
得回去。
“哎！”李定西才递完绷带，回头朝楼道口看眼：“路见星！你干嘛去啊！”
路见星正往回走，看样子是要回宿舍。
刚走没两阶路见星顿下脚步，懵着回头，好会儿才答：“回去下。”
盛夜行早都被弄得眼闭眉头皱，“展飞你行不行，不行换李定西来。”
展飞说：“行，谁说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
“放你兔子屁，上回搁顾群山家里看毛｀片儿，谁没几分钟就跑浴室去？”李定西敲他脑袋下。
“反正不是。”展飞答。
“你意思是是？”李定西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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