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小屁……”明叔骂着从保卫室伸出头来看
眼，见是盛夜行，收
后半截儿话。
“明叔，早。”
盛夜行靠在花坛边站好，用指尖夹住烟盒，笑着打招呼。
明叔回望他，点头示意：“噢，小盛早啊。”
“瓶子没扔外边儿。”盛夜行朝他抬抬头，“早餐放您桌上，多谢您昨晚帮
找人。”
“嗯。”
“去明叔
保卫室拿下医药箱！你也不知道处理，都特
肿起来……”展飞跳下花坛，边走边回头说，“没事儿往地上砸什，你拳头硬还是地硬？”
“拳头硬。”
说完，盛夜行把刚才摔到空地上没喝完饮料瓶捡起来，晃荡几下其中液体。
他盯着瓶里深褐色液体看好会儿，拧开瓶盖将其口干。
“……”盛夜行停顿，“遛弯儿吧。”
他只为给买药。
他跟在盛怒身后走回来，被雨淋得发烧。
他现在明明连买东西都是日渐练出来进步，却开始就敢去那远地方给买药。
“真麻烦……”展飞叹声，挠挠头，“真挺麻烦。”
如果是换做平时，盛夜行不会隐瞒自己那些少年心事。
他是个擅长藏匿感情人，但如果周遭有朋友好奇，他也会痛快承认。可是现在情况特殊，站在他那条河对岸人是路见星，是个同性。
算。
可以，但没必要。
盛夜行叹口气，选择转换话题：“昨天……挺谢谢你们。”
他“帮”两个字说得重，明叔也没多在意，看眼桌上早餐，朝盛夜行回句“谢谢”。
等展飞抱着医药箱出来，路见星和李定西也从楼上下来。
李定西满面愁容地“路过”盛夜行身边，小声道：“靠，老大，路哥下个楼梯老费劲儿。”
盛夜行没说话，正蹲在地上让展飞给他将伤口消毒。
展飞是个细心，但是还是没稳住手抖下，浇点儿
喝完饮料，他目光锁定垃圾桶，将手臂抬起来稍稍用力抛。
盛夜行小声在心里配音：咻——
“哐——！”
球进！
饮料瓶稳稳砸进不远处深蓝色垃圾回收桶，瓶身撞击桶身，发出声不小响动。
“还好。”
“说真，你像他爸。”
盛夜行笑下，没说话。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不然以展飞聪明水平，没几句就能联想到之前自己说那句“甜蜜包袱”，选择闭嘴是保护路见星。
展飞看他有些走神，用手指掐住盛夜行手腕抬起来审视番，说：“你瞅瞅你手！昨晚弄吧？全是细小伤口。”
听他这提，展飞似乎是想起被盛夜行拳头砸中痛感。
他严重怀疑盛夜行拳头是钢筋混凝土灌出来。
“嗳，”展飞捂脸道，“那是兄弟该做。”
“之前路见星丢过次，也出去找。”沉默几秒，盛夜行继续说：“那天是夜里，下很大雨。”
展飞说：“上次，他又是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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