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
路见星说:“脸。”
“最后呢。”直沉默不语盛夜行出声。
路见星回答:“受不。”
面对这些情况,路家父母也曾做出过努力,求神拜佛做,找民间偏方也做,还听信过些土办法,比如给路见星吃灶台灰、比如带路见星去做中医针灸。
目光瞥到别处,路见星开始走神。
唐寒看出他态度有些反抗,只得说:“很多事情你需要告诉老师,这样们才能帮助你。”
“针灸,每天几个小时。十八针。”他指头顶,又指自己身后,“二十多针。”
唐寒想起“市面”上流传那些偏激疗法,强忍着心疼问道:“那血疗呢?穿刺呢?也都做过吗?”
似乎才意识到——
人与人之间,能用温热肌肤做交流时,就算不说话也能心意相通。
他讨厌大多数人触碰,但享受用触觉感知自己在意人存在。
小时候他皮肤过于苍白,缺微量元素,什都不爱吃,三岁那年年都没吃白米饭。
岁开始学说话,两三岁天却只能说个字,有时候半个字都不愿意蹦。说话非常刻板,全按照大人讲学,不怎会运用语言。
“嗯,”停顿好几秒,路见星说,“静脉抽血,激光全身。”
唐寒问:“药吃过什?”
“药。”路见星说。
“对,就是药,吃过哪些?可以说说吗?”唐寒耐心地引导。
“刺激脑部,”路见星垂下眼,“吃就,涨红。”
三岁那年,路妈带他出门玩儿,遇到有大姐姐觉得他可爱得跟糯米团子似,递只红气球过去,路见星也不知道说“谢谢”,问他多大,他说三岁。
后来,从四岁直到六岁,无论谁问他多大,他都说三岁。
他并不明白年会长大岁。
路见星听所有声音都样大,出门随时戴个耳塞,又不讲话也听不进话,不少人都以为小区里有个聋哑孩子。他曾经还过畏惧光线,现在能直面朝阳。
已经是很大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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