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记得曾经有个在酒吧老躺他怀里男大学生,问过他到底有没有真心。
风堂说,没有。那人笑,说风堂薄情。有男公关在旁倒酒,说多情才是薄情,堂少这叫无情。
兰洲手里接过杯盏,也跟着笑,说你们都不懂,他钟情着呢。
风堂那会儿听得迷迷糊糊,有点迷茫。钟情?是假正经吧。性取向?是他自己。
跟封路凛告别后那晚,接下来几个工作日风堂都没得空闲,自然也没时间去交警支队拿车,贺情也没问他。
贺情脑子转不过弯,想会儿,之前风堂给自己打电话时候明明才过午夜时间,紧张道:“风堂,你别担心酷炫白宾……”
没等他说完,风堂回句:“飙晚上摩托车。”
“摩托车?!”
贺情在那边差点儿咬自己舌头,想起之前风堂还在交警支队,于是原地闷雷声吼:“操!是不是封路凛!你他妈老实交代,你跟他到底什关系!”
“微信好友关系!”
回消息说到没到家。
他略有失神地盯着屏幕好会儿,再把小南河发来自拍消息删掉。点都没点开。
他算是明白什叫“天道好轮回”。当初瞎播种“爱情”时候不觉得,现在种毁不想收成,硬被摁着脑袋要开始处理结尾。好聚好散不行,况且只是关系暧昧而已。风堂愁得要死,他忽然感觉自己把感情看得又重起来。
风堂换个舒服姿势躺好,睡前找不到事儿做就刷朋友圈,忽然刷到条贺情。
就张照片。贺情半边脸藏在被子里,露双眼,正眯着笑,表情在风堂看来很做作。旁边有个男人裸露在外肩膀,还有两三道抓痕。总之满屏都写着“事后”两个字儿。
他明面儿上确实就时不时跟着会所那群公子哥打牌,来来回回每天茶钱能抵封路凛个月工资,私底下倒是听市里不少消息
风堂也几乎快张嘴把电话咬,又想起小南河小关儿,还有前几年欠屁股情债。他头疼道,“说实话,其实,觉得吧……可能,可能适合开放关系。”
“哈哈!”
贺情在电话那头声冷笑:“老子看你适合群p。”
那晚上,风堂骂贺情速度没能比得上贺情挂电话速度。
他紧盯手机在床上坐着愣会儿,暗自咬牙。他小前半辈子确实风流过度,游戏人间欠情债,但扪心自问,他没渣过谁。
风堂眼疾手快保存下来再点个赞,刷新贺情就把那条删,小心翼翼地打个电话过来:“你还没睡哦……”
“你丢不丢人?以为四五点没人刷朋友圈就乱发照片?”
风堂气结,想拎着贺情耳朵骂,奈何距离太远,只得对着电话继续说,“你等着,他妈明天就找个网警把你丫端!”
贺情声音带倦,还笑眯眯地:“就随手……嗳,你不要凶嘛,以后你也会这样……”
风堂“呵呵”都懒得扔给他,说:“算,去睡觉。晚上都没休息,真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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