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乘月讨人喜欢,朋友遍地都是,刚刚套现蹿个麻将馆,还有人喊
“过去和朋友打个招呼。”首歌结束,江乘月想起来路许不爱太吵闹环境。
路许指尖刮过酒杯壁上冰凉小水珠,掀下眼皮:“去。”
“嗨,潇哥。”江乘月走过去,“傅叔他们今天没来给你弹贝斯打碟啊?”
“家里忙,傅叔家孩子才两岁,昨晚发烧病,连夜送去输液。”主唱说,“这两天都来不。”
“那还真是不容易。”江乘月说。
就听见“happy”和“娃娃”,这俩都让他有点介意。
“哦哦。”江乘月回忆两秒,想起来,“那是四川话,‘娃娃’是小孩意思。”
那群人嚷嚷是四川话,可路许中文发音却是普通话,落在他耳边,就比方言多层不大样意味。
他拿方言发音,给路许说两遍。
路许也不知道听进去多少,张口还是标准普通话发音:“娃娃。”
你!”江乘月有些得意地冲路许扬扬手上新鲜两张粉票子,挣开路许手,大摇大摆地往前,“路哥们走,带你去点有意思地方。”
为?路许脚步缓些。
“没为别人过?”路许问。
“没有。”江乘月揣着两百块巨款往前走,“为自己开心,二为路许,没为别人打过麻将,以后也不打,你不能告状。”
街灯下他影子被拉得很长,他背着鼓,腰带上斜插着鼓棒,深亚麻色头发上有树叶摇曳影子。
玩音乐,除喜爱,哪个不带点功成名就梦想,但随着时间和生活打磨,最后能留下来乐队,少之又少。
“跟朋友来玩呢?”主唱坏笑,“外国人吗?够帅啊。”
“请客呢。”江乘月说,“他听不惯摇滚,直觉得吵,你要不唱个民谣之类吧。”
“okok,听你,换歌。”
路许盯着手机屏幕看时间,江乘月已经跟那个人说三分钟话。
江乘月被他叫得有点不好意思,感觉自己被看扁,像个长不大小孩子。
江乘月只比路许早周来这座城市,但已经熟悉老城区大街小巷,他携着两百块巨款,带着他路哥进家小酒馆。
江乘月点两杯酒精度数很低酒,杯120,杯60,他把120那杯推给路许,然后把找零20块纸币折成小方块,塞进路许口袋里,拍拍:“还钱。”
这家小酒馆驻唱和江乘月认识,是江乘月以前在家那边认识朋友,江乘月刚刚进来,驻唱就在冲他招手。
驻唱今天挑歌都是摇滚,吵闹得很。
路许以前觉得他这种打扮土,现在看只觉得洒脱自在。
“娃娃。”路许忽然出声。
“嗯?”江乘月脚步顿,听见路许口中这个陌生称呼,“什?”
“没什啊。”路许说,“就刚才,在那个小房子里,听见那些人这叫你,就跟着学。”
路许刚才没听懂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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