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江乘月没察觉到他不高兴,因为兴奋和紧张,脸颊微微红着,闻言,江乘月略微踮脚,食指抵在路许唇间,“路哥别告诉妈打麻将,路念阿姨也不能说!”
路许身上冰棍味儿散,变成男士香水后调青佛手柑味。
他不怎上心地笑声:“为什?”
江乘月:“额……”
江乘月初中那会儿比现在皮,曲婧常年在海外,家里没人管,他跟着高中部学生们蹿几天麻将馆,本来只想当个观众捧场,奈何天生对计算游戏敏感,差点混成成都赌神。
路许提两杯市场助理送来黑咖啡和气泡水,皱着眉走进麻将馆时,刚好看见江乘月退倒桌上排绿白色小方块,指着对面个人说:“哈批(四川话,笨蛋、傻瓜意思)!你这手好牌打得稀烂,给钱!”
“happy?”路许听得直皱眉。
这高兴?
江乘月把他扔在外边,不让他进来,自己玩这开心?
“啊,路哥!”江乘月瞧见他进来,立刻站起来挥挥手,“不玩。”
带路。
路许主动牵手竟然得到回应,耳朵边仿佛有只叫nancy小鸟扑腾着翅膀,卷着羽毛和阳光头撞进他心里。
他想好,不管江乘月准备拿那20块请他吃什,他都能夸上两句。
夜市、江边小吃街或者路边摊,他突然都不觉得讨厌。
江乘月嘴巴没闲着,叽叽喳喳地跟路许讲这条街历史。
那年年中,曲婧跟着医疗队回国,拎俩非洲带回来小玩具,回家扑个空,随后从麻将馆里揪出叼着果汁吸管正在胡牌初中生江乘月,顿竹笋烧肉,把未来赌神摁回摇篮里。
江乘月对这段经历甚是不忿,奈何路许想听,只好红着脸被字句地逼问完全过程,还时不时地被报以声意味不明嘲笑。
“那你还敢赌,皮痒?”路许似笑非笑地问。
“还不是为
麻将桌旁人原本还在劝他再来,怕他见好就收,回头瞧见门边站着路许。路许身高来自于他那个德国爹,麻将馆门楣还比他矮大截,他迈步进来时候,略微低头,不爽地看着周围,像是大夏天里根冰棍,全身上下都在冒着冷气。
不管是棕色头发还是蓝眼睛,都和麻将馆里市井气息格格不入,看就不是个阶层人。
“娃娃是四川人吧,这麻将打,下次还来啊!”有人招呼。
“不来。”江乘月笑着拒绝,推着路许往外走,“走吧路哥。”
“你来这里,就是为把你那20块变成200块?”路许没有笑,蓝眼睛沉沉,像遥远冰海,沉着亘古思绪。
两个人拐过个路口,停在家四川麻将馆门前。
路许:“???”
“路哥你在此地不要走动。”江乘月说,“给你表演个变现。”
路许:“……”
江乘月花五十分钟,坐在麻将桌旁,把20块变成20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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