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西医院,等你。”
贺情拿着手机不吭声,兰洲从后视镜里瞅他,喃喃句:“情儿,咋个不说话?”
“应与将。”
男人说完话,电话就挂断。
这边刚刚驶入三环路,兰洲开运动模式,路虎车速刚提起来,就看到贺情红着眼。
冬天车也少不少,都呼呼朝外排着气,从高点儿桥上往下望去,溜儿车屁股闪着红黄尾灯缀上黑夜暮里,有如流萤千百,梦落人间。
看着那尾灯,贺情头疼,又想起应与将。
兰洲路从二环逼逼到三环,念叨得贺情都要疯。
“情儿啊,过敏要打针,查过敏源哦……你不要怕,有在……”
“金港那事,和风堂都想把应与将他弟给打尼玛顿!”
戏良家妇男妇女。
兰洲刚从洗手间出来,看到单江别拉着贺情不放,冲过去肘子推单江别,后者也喝不少,没太在意,只当兰洲没个轻重,晃着手臂喊:“兰少,下次还来啊!”
匆匆关电梯门,贺情靠在壁上,粗喘着气,眼神有些涣散。
兰洲拉开他毛衣下摆,露出贺情结实好看腹肌,不过这时也顾不得欣赏,兰洲急道:“情儿,你过敏!”
贺情摇头:“,兰兰,现在有事儿……”
“兰兰,调头,送去华西。”
贺情跟受惊似,叫苦不迭:“求你俩,可别!”
这时,阵电话铃扰他思绪,贺小少爷摸包掏出来,看都没看就滑动接听。
耳边传来声音如丛林深深里野兽低吼,是个男人低哑话语。
“贺情。”
是应与将。
兰洲骂他:“什批事比身体重要!”
贺情说:“可不就比身体重要嘛……”
兰洲不管他,驾着他就往泊车地方走,股脑塞进后座落车锁,往最近成飞医院飞驰而去。
成都入夜,又是片万家灯火,处处璀璨通明。
这会儿还不算冷,等到春节,偌大锦官城就要成为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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