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渡不喜欢冬天，体质
缘故，冬天夜里，不管房间里暖气开得多足，他经常会被冷醒，这让他睡眠质量很差。
但今天被窝里好像格外暖和，左边像是进
个太阳，让他总是不由自主地贴过去，蹭蹭温度，就是这太阳有点硬邦邦，不怎
舒服。
早晨，林思渡准点睁开眼睛，花三分钟思考自己在哪里。
睡着时候不觉得，但醒都醒，腰被顾淮勒着失去自由感觉，就不那好受。
他抬
下顾淮胳膊，没掰动，撑着枕头想让自己挣脱出来，期间不小心把膝盖撞出去，磕在顾淮腰间个坚硬且不可忽视轮廓上。
这都是哪门子奇怪规矩啊。
林思渡开始嫌顾淮手心烫人，可是被摁着时间久，他身体逐渐暖和起来。
困倦和疲惫也就渐渐地袭来，他又意识模糊地往顾淮方向移些，把头枕在顾淮枕头边缘上，睡着。
顾淮扫眼时间，23点整。
要不是还有温热均匀呼吸挠在他颈间，他差点以为林思渡不是睡着而是停机。
顾淮瞪着眼睛看会儿天花板，总觉得被子右边那块儿在飘雪，飕飕地冒着风。
“好凉啊你。”顾淮说，“冬天睡前就该多做运动。”
林思渡跟他保持着3厘米左右距离，呼吸平稳均匀。
“你平时个人都是怎睡着，手脚都好凉。”顾淮龇牙咧嘴地把被子压得严实些，伸手把林思渡扒拉得翻个身，朝着他方向，再把胳膊搭在林思渡腰上，想把人捂得热些，“
明天买点姜回来，给你煮姜茶吧。”
林思渡被强行调整睡姿，睁开眼睛，动不动地看他。
意识到自己干什之后，林思渡脸白瞬间。
顾淮正梦见林思渡送他礼物，拆开是条碗口粗大蛇，他不小心把礼物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细想，就被这会心击从梦里给掼出来。
“*……”顾淮骂句，声音微哑，带
林思渡睡着样子太乖，嘴巴抿着，眼睛紧闭着，黑而密长睫毛像是蝴蝶小翅膀，顾淮没忍住，伸手拨拨。
好软。
好玩，人没醒，像是个任他把玩安静娃娃，还是甜桂花味儿，好香。
顾淮碰完睫毛，戳戳他脸颊，又用指尖把紧闭着好看唇形给描摹遍，期间林思渡都没醒，只有锁骨被敲敲时候，才小幅度地皱皱眉。
顾淮不玩，关掉房间里灯，把人抱在怀里，心满意足地睡过去。
“你明明没睡着，为什不理？”顾淮推推林思渡。
林思渡依旧是不说话，但找到他手，神神秘秘在他手心里写个数字，23。
23点，睡觉时间，不许说话。
顾淮：“……”
“还就说，你拿怎样，说又不会少块肉。”顾淮不信这个邪，翻个白眼，但还是把人往自己方向给抱紧些，“你怎长大，你到底是怎被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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