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王二人居高临下说些闲话之时,下面高氏叔侄,却不得不进入些事关国家兴衰、家族存亡要害言语。
“贞寿,听宋人说,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咱们这般几百年大族,虽说有些不妥当事情,可到底根深蒂固、枝叶繁茂,想要败坏起来,总得家中z.sha自灭起来,才能败涂地……如今你为争口气,居然引那位赵宋官家入局,岂不是要坏高氏大局?”高量成立在玉璧侧,满脸无奈。
“叔父何必如此堂皇?”高贞寿冷笑以对。“高氏大局早被你败坏干净……你做初,侄儿做不得十五吗?再说,没有赵宋官家,咱们两宗便不斗?你便能保住布燮之位?”
“便是保不住布燮之位,也不能让你安生。”高量成终于冷脸。
“所以才引赵官家进来。”高贞寿凛然不惧。“高量成!说千道万,们北宗才是嫡脉,才是先中国公嫡长孙!便是其余支系,也都认
二三十年,但北宗高贞寿却是高氏嫡长……”
“故此有眼下这回?”王世雄终于会意。“高贞寿兄弟年纪渐长,羽翼渐丰,面是统谋府那里靠着和咱们交易,实力日益增长,面是其弟高贞明,在中都上太学,河边点进士……所以要扯着官家来夺回布燮之位?”
“是也不是。”
“怎讲?”
“要害与核心当然是高氏南北两宗之乱,谁让高氏才是大理真正掌权之人呢?”
吴益远远看着下方那对叔侄侃侃而言。“但眼下内乱,其实不止是高氏南北两宗事情,还有段和誉在位几十年,励精图治,不失为个妥当君王,结果却天灾人祸,内忧外患,始终不能振兴大理,也始终不能动摇高氏权威分毫,以至于渐渐没意气……如今非止是高氏内乱,还有段和誉因为德妃王氏去世心灰意冷,有心遁入空门,结果其诸子为高氏各宗挟持争位段氏内乱,还有大理几年前兵败越南李朝,国家内里被掏空,黑白蛮眼瞅着再起大乱……这是内乱总爆发!”
王世雄点点头,若有所思:“怪不得西府说是千载难逢好机会……”
“不是千载难逢。”吴益再三摇头。“先在鸿胪寺三年,然后出使日本次,又来调解大理、越南争端,最后留在大理三年,反复来想,只想通件事……那就是天下间,想安安生生过平稳日子,平平稳稳兴盛起来才是最难事情,所谓小国,乱象频生,日渐颓丧,能活口是口才是常态……你这是在国中过惯太平日子,才觉得是什千载难逢!实际上,咱们国中这七八年情势,才是真正千载难逢!”
“都是圣天子在朝。”王世雄赶紧应声。
吴益还是摇头以对,却不愿意多说……不是交情不够,也不是嫌弃王世雄武夫出身,更不是要否定对方言语,而是他知道,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没有切身长时间接触到这些小国情状,是不可能发自内心感觉到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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