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出,十八位俱列,在场官僚中没有位置多有失落之态,却也有些释然之态……这事折磨他们许久。
“凡此十八人,依次为宗泽、李纲、吕好问、吕颐浩、汪伯彦、赵鼎、张浚、胡寅、宇文虚中、许景衡、刘汲、陈规、张所、林景默、刘子羽、王庶、李光、刘洪道。”赵玖依次念完之后,正色吩咐。“着礼部准备下,宰执皆授亲王,余下郡王……都不必推辞,这是你们该得……下面统制官与其他功臣也要加公、侯、伯……然后文武三十六臣,当书传记、存画像,然后分两份,份挂到秘阁,另份悬挂到燕京尚书台里去。”
场面陡然滞。
“朕知道你们要问什。”
赵鼎刚要起身,赵玖便直接摆手。“不错,朕已经下定决心,迁都燕京……理由有三个,来经此十年征战荼毒,北方人口流失、经济虚弱,中枢若不能摆出个绝对姿态,怕是无法使北方从根子上重振起来。”
卨。
不过,对于这些建议,赵官家只是自斟自饮,任由争论,等到最后方才直接挥手下定论:“你们说都不错……但若都放上,不免太滥……朕意思是,王庶可以上,否则曲端封王他落选,岂不是难服人心?”
众人多有颔首,这确是个问题……不光是文官内部功劳、资历,还要考虑武将那边因素,除王庶外,另个最明显例子在于林景默与胡寅分别是张荣与岳飞‘保人’。
当然,王庶本身就是资历、位置、功勋仅次于宰执这档,也是争议较少位。
“台谏不能没有个位置。”赵玖继续饮杯酒,才以手指向座中人。“非御史中丞时时刻刻以作警醒,指不定国家就要头倒入全军之态,没个体统……李中丞堪当此任。”
众人各自束手静坐,言不发。
“二来,张白纸好作画,本朝多有痼疾,遂成靖康之难,而朕欲绍旧宋而立新宋,总该寻个法子摆脱旧朝纷杂……北方这次清理格外干净
李光这次真没有反对,反而直接起身谢恩。
倒是侧马伸,情知有李光,自己怕是就没机会,而哪怕他自诩不是在虚名之人,此时也不免心中稍微黯然起来。
果然,赵官家目光扫过马伸,继续斟杯酒,却又顿顿:“诸卿,咱们今日说建炎十年之功,是抗金绍宋之功,至于张悫张相公,乃至于更早张叔夜、刘韐诸位,当然是英烈,却没必要挤在此处。”
众人纷纷颔首,这倒是理所当然意思。
“至于剩下个名额,朕想给刘洪道。”赵玖饮下这杯酒,终于拿定主意。“不是胡闳休功勋不足,而是要借他西夏奇功,让他压压阵,省其他人不服……而且胡经略终究年纪尚小,将来本朝还要多用边事,少不他前途……倒是刘大使,从青州大败开始,千辛万苦,败仗胜仗、民生后勤,十年间辗转江海,北上南下,始终立场坚定,贡献良多,也该有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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