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弄错,但未必是弄错,而是故意以此激怒刘氏兄弟。”秦桧在旁微微摇头。“反正燕云大族不可恃……那几位撤回来将军呢?可靠吗?”
“觉得暂时可靠。”洪涯叹口气。“这几位是宿将,手中兵马虽然少些,但毕竟是逃回来老兵,而且人人都有自己亲卫,甚至除耶律马五,其余四人在塞外也都有根基,便是在官家名单上,何妨借舟而行,等到塞外再脚踹开呢?”
秦桧点头:“先记下这个……大太子、四太子、六太子这三位又怎说?可有落脚之处?”
“看今日四太子形状,已经没心气,六太子虽然立场与们最近,似乎也在真定被官家吓到,心议和,但本身只是个废物,当此紧要关头,并无大用,倒是大太子,是国主养父、太祖长子,而且此番还逃回千把合扎猛安,算是名实都最……”洪涯说到半,忽然停住。
“又怎?”秦会之时不解。
高丽蒙古契丹俱是赵官家船!”
“大船没有,便要寻小舟,这艘船上自系小舟。”洪涯出口相对。“走步看步。”
“也就是要找到此时燕京城内能自保势力,然后看看官家会不会瞅在塞外势力制衡份上许这艘大船在塞外重新架起来。”秦桧当即翻译下去。“再重新上船……”
话到这里,二人相顾眼,稍有释然。
“燕云大族可行吗?”洪涯以手拍桌,按部就班。“此时燕京城内就数燕云大族兵马最盛,周边也是……”
“官家又算错。”洪涯时有些张目结舌。“不光是刘氏三兄弟弄错,万户……万户好像也弄错……明明逃回来五个万户,官家却只要四条命!”
“点名吗?”秦桧也是怔,然后赶紧来问。
“点。”洪涯回忆起刚刚过去尚书台大殿内乌林答贊谟言语。“马五、讹鲁补、蒲查胡盏、夹谷吾里补……”
“少
“不行。”秦桧摇头以对。“燕京是官家要定地方,而且格外看重,甚至为此不惜等四五十日,让蒙古人和高丽人抄后道,逼迫这里自溃自走,就是要不战而取此城……而燕云大族根基皆在燕云,如何能上这条船?”
“不错。”洪涯随之肯定。“便是今日官家要处置刘、左、韩三家之意明显,他们也不能轻易弃家资,最多是韩昉与刘左等兄弟带几个人随国主北……”
“也未必。”秦会之忽然插嘴。“既然那边那位官家恶意明显,而且刘彦宗幼子又死在真定,韩昉心想当他帝师名臣,偏偏剩下刘氏两兄弟与左氏三兄弟又都年轻,说不得会起拉扯着国主,不让国主撤离,绑着燕京来个鸡飞蛋打……”
洪涯微微冷笑:“或许如此,但不是看不起他们,真到你死活境地,直接动起手来,这些人虽然人多势众,却未必是那几位宿将对手……”
话至此处,洪涯微微怔:“说起来,官家弄错个事情,刘氏三兄弟老三早死在真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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