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秦府,前后脚转入后院,刚进屋子,洪涯便有些气急败坏之态。“今日在殿上这般替大太子他们威吓他人……事到如今,能在个千里属国做个久远相公,总比回去强吧?!咱们终究是降人,回去之后,惹到谁,个知县便能处置们!”
“自然知道这个道理!”
秦会之猛然回头相顾,也明显有些情绪失控。“但是你真没看出来吗?那位官家真就是在耍弄燕京这里,金国十之八九要亡!咱们什久远相公,也只是个名头……真就是在挑拨离间!”
这个道理洪涯此时如何不懂,时也无应对,二人各自只在屋内枯坐。
然而,二人偏偏又心知肚明,枯坐无异于等死,他们必须要讨论出个结果来。
离间之策……没必要再去。”
众人愈加赞同。
“诸位说不错,但不议和,生路又在哪里呢?”但也就是此时,早在四十多日前便被隔空宣判死刑兀术忽然在座中低头出言,引得满堂喧哗立即停止。“国本、国本,完颜和女真当然是国本,但完颜也分完颜氏和完颜部,女真也有女真军队和女真族……俺是个败军之人,是将国本战葬送罪人,本不该多说,也不想多说……今日只有句话,俺这条性命,若是国家需要,随时可拿过去,绝不要有什顾忌。”
说着,兀术勉强爬起身来,朝着直没有开口说任何话年轻国主,也就是自家亲侄微微躬身,然后也不与其他任何人交流,便瘸拐走出这个铸造过他权力巅峰尚书台大殿。
绝大部分人从头到尾都保持沉默与安静,而今年已经十八岁年轻国主度想起身表达些什,也最终没有吭声。
“咱们得捋捋。”半晌,洪涯先行开口。“会之兄,别人不提,燕京这里南降之人都是根绳上蚱蜢,你更是福祸皆共,这个时候必须得合力走出条道来……否则十之八九就是个船破人亡结果!”
话到这里,不待对方说话,洪涯就再先下语:“当先个,如你所言,官家表面松懈,实际上却是内外双管齐下,铁心要让金国殄灭……便是真有将来,那也相当于在塞外弄个新立之国……所以,必须要尽快跳下这艘必沉之船!”
“但往何处跳?”秦会之看似是在反驳,其实是在顺着对方思路迅速思考。“赵官家不纳们……这船之外什
所有人只是目送魏王殿下个人走出大殿。
这倒不是说所有人都是冷血之人,恰恰相反,最冷血毫无疑问是兀术本人……因为当所有人还在因为各自立场不得不自欺与欺人时候,这位魏王直截当揭大家老底。
兀术既走,众人各自颓丧,也不知道该如何定策,只能约定明日早定下最后决策,然后各自散去。
而众人皆走,洪涯理所当然去见秦桧……这个时候,燕京城内已经沦为炸药包上城市,而且还点燃引线……什都不能顾及。
“你是怎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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