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令下达,乌者从前方数百步外大纛上收回目光,原本准备派人让亲父自后方再度调集批生力援军过来,以接替渐渐士气沮丧到没谱部分前军,但当他扭头看眼停在那里好奇观望阿撒时,心中却又不禁微动。
“阿撒。”乌者主动开口。
“何事?”
“不瞒你说,原本是想亲自去取韩世忠首级,但身兼重任,又应父亲要统揽前线,不得擅自出击言语……”
“魏王知道韩世忠从你们父子这里过来,忧心你们抵挡不住,便派人找都统(完颜奔睹)询问战况,可之前不是雨水猛地紧阵子吗?有些看不清,所以都统便让下来看看。”蒲查阿撒语调轻松。
什叫知道从们父子这里过来,就忧心抵挡不住?
乌者当即气急,却也不好对着阿撒这种勇之夫发作。
另边,阿撒稍微问几句话,又亲眼观察阵子,发现金军果然节节失利,只能靠拐子马韧性层层叠叠不停掩护战线后撤,却也终于皱眉:
“若是这般,怕是撑不到中午,韩世忠便能路将你们压到高地跟前?”
太厚,所以战事往往是如眼下这般,背嵬军以骑对骑,打溃次金军拐子马战术轮番抵进,趁势进发百余步,新支金军骑兵就又以拐子马姿态重新自缺口处抵进,而原本溃兵也能在后方稍微得到喘息,继而发挥女真骑兵特有韧性,只是稍微整顿便又重新加入预备战列。
这种场面,便是典型焦灼。
事到如今,金军就是要维持焦灼状态,宋军就是要打破焦灼状态。
这对双方都是种考验。
雨水明显阵阵,令双方全都心烦意燥焦灼中,雨水复又缓和下来,而混乱之中,刚刚又被韩世忠那面大纛逼退百余步厚实战线中,仆散乌者忽然注意到,数十骑精锐女真铁浮屠自远处高地方向过来。
“不错。”乌者无奈应声。
“就这般转告给魏王?”蒲查阿撒试探性相询。
“还能如何?”乌者脱口而对。
阿撒也不计较,只能推上面甲,便要折返。
但就在这时,前方再度轰然起来,阿撒诧异回头,正见前方金军战线在天下无双大纛催动下被宋军铁骑再度冲击散乱失序,也是时咋舌,而乌者却早已经适应,赶紧连番撒下军令,继续维持战线。
仆散乌者只看标志性马甲就知道,这是完颜奔睹亲卫,然后便无奈咬牙迎上——他只当是自己这边连番退却,又引起奔睹不满,所以又要挨训。
“都统(完颜奔睹)有什言语?”
心下烦躁,乌者言语也显得躁动起来。
“不是都统。”算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吧,回答对方乃是个熟悉声音,对方拉下面罩,果然正是仆散乌者好友蒲查阿撒,此人也确是完颜奔睹直属亲信侍卫之,如今只是个蒲里衍。“是魏王。”
“魏王什话?”原本因为好友抵达而稍微放松乌者心中复又凛。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