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说来就来,不过半刻钟,前线战线再度上演之前已经上演五六遍剧情:
双方战线勉强相持,韩世忠那面大纛忽然上前,催动他麾下精锐背嵬军自左右两翼大举进发,金军左右拐子马不能当其势,瞬间在小范围内阵型失控,狼狈后撤,引发中军步兵战线仓促后走。
当此之时,乌者身为前线指挥官,本该如既往,两面换上部众,中间督战,然后顺势接引溃军往后方整备,以作下轮替换。
然而这次,乌者在发现那面大纛位于前方偏右近河之处后,却稍作改换……左翼依然如故,右翼顶替上去,却赫然是自己直都未参战本部五个谋克,而这五个谋克中间则遮掩着完颜奔睹亲卫铁浮屠五十骑,正是由蒲查阿撒所领。
两翼骑兵交替,左翼立即尝试联合其他骑兵稳住阵线,遮护步兵,但右翼这五百余骑却反而在越过溃兵后趁势加速,直趋天下无双大纛之下。
“你想让去?”阿撒虽然是个勇之夫,却也不是傻子。
“你不是自号隆德府行军司第勇士吗?不是能拳打死公牛吗?之前行军路上,不是还在四太子身前手抬起辆陷入泥淖辎重车子吗?现在正是个好机会,韩世忠虽然是神将,但年纪这般大,又战上午,如何是你对手?给你五个谋克做后援支应,事情若成,便是天大功勋……”
“你不要这个功勋吗?”阿撒突然打断对方。
“堂堂仆散部少主,太祖外侄,难道缺升迁路途吗?时间到,自然有荣华富贵……是为国家,为战局考量……若能在此处杀韩世忠,宋军攻势便要半途而废!”乌者勉力相对。“反倒是阿撒你,你莫说那日在故意在魏王跟前抬车子没有存攀高心思……如何会与你争功?”
阿撒沉默片刻,然后回头看眼高地方向。
宋军刚刚得胜小阵,正在尝试努力进逼更远距离,骤然遇到股生力军反扑,果然是有些慌乱,以至于被这支骑军反过来插入本阵,逼近到大纛前百余步距离。
不过,也就是如此,随着周围宋军察觉折返,四面挤压,这支五百骑金军攻势还是迅速被控制下来,宋军也只当是金军为稳定阵线控制局面做出战术反扑,继而再度
乌者会意,当即再言:“便是事情不成,事后被都统怪罪下来,也有们父子在魏王面前保你!实在不行,来这里,依然有你个行军猛安……你到底去不去?”
阿撒深呼吸口气,看看就在几百步外大纛,忽然失笑:“小小蒲里衍,折也就折,万成,便是盖世之功……如何不去?!”
乌者时大喜。
“稍待,咱们就在这里再等等,等韩世忠下阵发力,距离再近些,再出击!”阿撒粗中有细,复又迅速定下军略。“韩世忠毕竟是当世神将,年纪虽大,也要小心……但凡要斩首,必然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乌者更加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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