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甭管所谓大局如何,建炎九年过去,赵官家并不怀念它,建炎十年到来,赵官家也并不是特别欢迎它。
盲目畏服之态……这种氛围,怕是朕本人才能察觉更清楚些。”
“上下畏服官家,难道不是好事吗?”杨沂中犹豫下,小声反问。
“朕也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赵玖目光重新转向落日余晖下军营,然后微微叹道。“照理说,北伐事成也好、事败也罢,战后,朕都还是要威信来做大事。这时候,军中上下对朕畏服,当然算是好事。便是朕那日破城时举止,也有点顺水推舟,有心无意借事情稍立威福私念……可是,朕要畏服不是这种迷信畏服!”
“臣愚钝。”杨沂中似懂非懂,心里明白点,却不知道该用什妥帖词句说出来。
“什愚钝?”赵玖再度失笑。“若是连你都不晓得朕这点心思,那就真是孤家寡人……朕要是他们能知道那是火药,但却又懂得那是几百上千次实验后才弄来最佳配方火药,知道那是四五年积累与隐忍,才弄出这次动静那种畏服!”
言至此处,眼看着刘晏带着几个近臣外加群带着火把之类民夫起赶来,这位官家微微顿,复又回头追加句:“说白,朕想他们把朕当成人来畏服,而不是当成神仙来畏服。”
杨沂中心下恍然……这跟他想样。
也只有如此,这话才不好说……做臣子不好说,做官家也不好说。
“走吧,天这冷,不要连累这多人河边挨冻。”赵玖稍作言语,到底是迎着刘晏,打马归营去。
落日余晖下,杨沂中也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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