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眼看着日头西沉,太阳直挺挺落下,只剩余晖,赵官家依然不动……而且,二人看清楚,这官家也没有看日落本意……便多少又有些无奈起来。
于是稍待片刻,杨沂中与刘晏对视眼后便默契分工——刘晏转身打马而走,入营去寻更多人手,以作必要准备,而杨沂中则在犹豫片刻后,主动上前,稍作询问。
“没什……只是不想入营罢。”赵玖倒也坦诚。“这几日营中气氛,朕并不喜欢。”
早就从细微处察觉到点什杨沂中并不意外:“官家还是忧虑因为破城太易,以至于军中骄躁难掩,会有败绩吗?”
“差不多吧!”夕阳下,赵玖终于回头失笑。“但军中气氛,其实并不只是什骄躁,朕所不安,其实也不只是骄兵败绩。”
去,领多少人,你们自己商议,吴玠汇总决议,向朕汇报即可……不过,就好像朕将后方托付给诸位相公是因为诸位相公能不以私废公样,你们也得将军事放在首位,不耽误军略才行。”
这话并不是什严重语句,甚至称不上警告,但吴大依然赶紧应承,其余几位节度也都纷纷表态不及。
而赵官家只是笑笑,并不在意,随即,军议结束,他更是泰然离开。
不过,转出太原内城,赵玖却并未路向南出城转入城南大营,反而是让大部分近臣、随从直接回去,自己则与杨沂中、刘晏二人带着部分御前班直勒马出西门,到汾水岸边,这才缓缓打马而南。
话说,此时已经是年节过后,照理说封冻期应该随时会结束,但这种事情还是要看老天爷脸,而汾水也事实上依然封冻,似乎在等待着场特定春风。
杨沂中在马上想下,有说:“恕臣愚钝,臣只看出军中气氛确非是单纯士气高涨,诸军请战之余,多视局势大好,有盲目松懈之态……多余事情,便想不到。”
“你当然察觉不到。”赵玖轻松笑对。“朕所说气氛不好中多余那部分,其实是指那日破城之后,上下对朕居然又多些
赵玖顺着河岸向南走去,目视可及中,能看到很多士卒在岸边忙碌往来……那是正常打水、捕鱼,以及跨河通信、输送物资等等……于是,行到城池西南方位,也就是前几日爆炸后残留缺口处,这位官家复又下马与在此处打水士卒稍作攀谈,得知冰层确实也有些变薄,便又稍作叮嘱,让这些人小心化冰云云。
倒是显得不厌其烦。
而交谈过后,再往北走,来到当日刚刚抵达太原城下时驻马之处,眼看着大营在前,赵玖不知为何,只是在马上微微叹,便居然跟当日样驻马于岸边,动不动……只是这次,他是背对城池,望着冰河与军营,方向相反罢。
当然,完全可以相见,无论是面朝哪儿,这次都应该没有女真骑兵再来突阵。
杨沂中、刘晏对赵官家性情还是解,所以开始并不以为意,二人也都驻马相从,并无多余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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