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王德率军两万去北面,去攻定襄、雁门,而延安郡王韩世忠以下,李彦仙、马扩、吴玠、王彦俱留在太原城,以作统揽,此时也都在御前,可见到官家无言,堂中虽然满满腾腾,却时也都不好接话。
片刻之后,意识到自己影响到气氛赵玖摇摇头,也不再发什感慨,只
回到眼前,正月初四这日下午,从军营中转圈后,得到消息赵玖入城参加军议,待见到吴玠、韩世忠等人,却是脱口而对,语出惊人。
“官家何出此言?”
阵诡异沉默中,还是黄脸吴大硬着头皮给官家接上话。
“太原城破太利索,军中骄躁。”赵玖避开主位坐到旁,平静言道。
“确系有此虑。”吴玠闻言失笑。“但请官家明断……骄躁是骄躁,但太原城这般轻易得手,大局为陛下所握,也是实情,骄躁是有缘故……况且,这等国战,胜败之事本属寻常,只要不影响大局,有些事情其实也就那样。”
责任,但年后数日,依然忙不可开交。
首先,军议还是要参加,纸上谈兵还是要来。
其次,除军议,赵官家这几日还不停与近臣们、‘以备咨询们’东走西顾,四处抚慰军中。
譬如说,大年初那天早上,洗手赵官家就是跟安置在城内伤员起吃饭,非只如此,下午他送王德率军北攻定襄、雁门之后,顺势就让出内城,回到城外大营居住。
大年初二那天,他再度登城,参与城防修缮活动,与杨沂中起扛土修城。
赵玖在座中想想,倒也无可辩驳,何况军事上事情他向来是比较信任吴玠几个帅臣,便不再多言此事,只是正色来问军情:“听说耶律马五见折合首级也不愿降?”
“好让官家知道。”王彦从侧转出,正色以对。“非止是不愿降,还将使者首级替折合首级送还。”
“他个契丹人,到底图什?”赵玖冷笑以对。“以他手中本钱,去西辽,耶律大石能封他个北院大王,只比几个姓萧稍矮半头,比耶律余睹还强!反倒是留在金国,女真人能真心对他?”
“这种事情不好说,但凡口气撑住,生死都不在乎。”旁束手而立李彦仙忍不住插嘴道。“战事如潮,大浪滔天,泥沙俱下,人与人差就是这口气……”
“有道理。”赵玖也同样若有所思,但不知为何,却只此语,并未多言。
大年初三,他更是亲自巡视民夫营地,慰问支前民夫,甚至还替位党项老卒写封汉文家书,乃是叮嘱那党项老卒老婆,要小心家中那头母牛肚里牛犊。
种种行径,不而足。
当然,所有这切,全程都是在无数近臣、侍卫,以及许多擅长写故事东南‘以备咨询们’瞩目下完成……他走哪儿都带着比个满员指挥营人还多随行人员。
只能说,只要他赵官家自己不尴尬,那尴尬就是别人。
“要打败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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