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统何必怪?”刘錡连连摇头。“就目下这个样子,不说莫非就不乱吗?况且……”
“况且什?”曲端盯着下方纷扰军队,敷衍相对。
“况且……”刘錡在后面时叹气。“都统,咱们说句良心话,就凭当日关西作为,你想求面大纛是真难,可下面人想进步你总不能拦着吧?便是,虽不指望混个节度,但如何不想建立功勋,好在官家面前求个恩典,让家兄有个好结果?他现在还只是被赦白身,自觉是家门之耻。而且,只是咱们骑军这般吗?不信王德那厮不想让自家大儿子有个大好前途,不想让二儿子回到军中,得个恩荫!你虽难,可大家都是般!”
曲端闻言叹,情知对方说是实情,便不再言语,而下方骑军依然纷乱进军不停。
且不提千里之外,得到讯息后急速出兵曲端,只说太原城内,赵官家这边,虽然因为吴玠抵达卸军事上
面却比咱们早知道快两日,泽州肯定是咱们,隆德府真不好说。”
“若是那般,此战咱们岂不是白饶趟?”刘錡听到这里,时忍不住长呼口气。
“副都统这话怎说?”张中孚明显误会,勉力劝慰。“咱们是骑兵,本该用作野战,夺城什,有功劳固然好,可便是抢这些白地吃亏,又何必过于在意?马上河北野地决战用心便是!”
“野战未必打得起来。”刘錡低声透露个都统层次才知道消息。“后勤花费比之前计划多太多,最多再撑三个月……这也是之前为何曲都统宁可挨官家鞭子也要试试缘故……你说,若是金人退果决,直接将河东河北地方全让出来,退到燕京城下,那考虑到春耕,官家万顺水推舟,就此罢兵稍歇,又该如何?”
张中孚闻言面色不变,心中却是惊,随即勒马向前数步,来到曲端身侧,以目视之,俨然是求证意思。
毕竟是自家嫡系心腹,骑在新‘铁象’上面曲端无奈,只能微微颔首:“刘副都统说是实情……可依着曲大来看,决战还是要打……因为仗打到这份上,官家没由来停下来,若是停下,放过金军大队,过两年再发兵,那才是浪费军资人力。”
张中孚微微颔首,但稍思索,却又正色请求:“都统,不管如何,眼下快些进发隆德府总是没错……金军失去大名府和太原府,隆德府夹在中间已成死地,绝没有固守理由,能抢下来总是功劳场……亲自前面督军如何?”
曲端想想,也无法推辞,便即刻颔首:“且去……快归快,却要小心些!”
张中孚即刻应声,却是打马下坡,带着几个心腹军官飞奔而去。
人走,曲大身侧除刘錡,只有夏侯远几个近卫,便忍不住回头埋怨:“何必跟下面人说这些……本来就乱做团,现在岂不是更乱?而且金军又不是丢两个城便没战力,万遇到个两个脑子抽,再败上场,又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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