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龙昨日败,根本不是几千人没问题,而是个万户,个精锐、满员万户,呼啦下就没,就成
万户。等讹鲁补着人把王伯龙都冻硬尸身给丢到院子里,上下才敢信,然后又开始推诿起来,只说是东线几个见死不救。后来蒲速越上去,当面说他城墙上那些见闻,这事才算过去,然后又都诿过,只说王伯龙是个如何如何误国之辈,又接着说讹鲁补和阿里救援不得力,完颜奔睹那厮居然还将事情怪到城中高都统头上,引得与他争吵半日。”
高庆裔面色不变,似乎并不在意此事:“只是如此?魏王与元帅如何言语?没有商讨今后策略吗?”
“这正是要说。”杓合闷声闷气道。“闹许久,四太子只是不吭声,说不定是被王伯龙气发旧伤,反正不知道他是怎想,拔离速干脆是中午才来,只说是去巡视营房、然后给军中发放些赏赐去……”
“这是对。”
“自然是对……拔离速来,场面才大约稳住。”杓合端起汤碗稍微喝两口,继续言道。“场面稳住后,这厮摆出元帅模样,才大约说几句像样子话……第个是指王伯龙自大误国,丧师辱身,与他人无关;第二个是提拔蒲速越为临时领军万户,乃是将城中带出来这二三十个谋克跟王伯龙剩下那点子步卒溃兵给凑到起,又加点签军,硬凑个万户……”
“不然还能怎样?”高庆裔终于有些表情,却是苦笑以对。“个万户就那稀里糊涂没……便是硬凑,也得把这个万户建制给留下,否则军心士气还要不要?”
“比没有强吧,至于军心士气,这东西从昨日到现在,根本就没。”杓合放下碗来,望着院子里喂马侍从,时也有些沮丧之态。“其实如何不晓得,这多万户,个个不是宿将就是贵种,之所以这般吵嚷混乱,其实还不是心中起畏惧之心,以此来遮掩?便是与奔睹争吵那般利害,其实内里也是如此……吵到最后,已经有人喊着要撤军,撤到什燕京,还有人说,不妨留几万人在这里对峙,其余兵马直接趁着黄河冰冻南下,去东京城下,弄什围……围魏救赵。”
“不至于。”高庆裔停半晌,方才轻声回应。“不至于,十几万大军还在呢,不过丢几千人……何至于此?”
“高通事这话,说未免过于轻巧些。”杓合摇头不止。“昨日那战,根本不是败丢几千人那简单……真要是说兵力,现在细细究来,只说王伯龙那事,寨中丢四十个谋克,河东又被宋军骑兵击溃践踏,损失两千,加起不过是五六千折损与员万户主将,而宋军呢,诱敌也损伤不少,听说西边为遮掩也有支兵马出来决死,也损伤不少,也不是全然无损……可是再怎说,都是个万户直接就没!这不是拿兵力计算事情!”
高庆裔沉默不语,他怎可能不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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