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节度,下官不是在讨人情。”田师中面色依然不大好看。“胜败兵家常事,败就败……关键是,王伯龙之前不南下,此时南下,岂不正与跟元帅之前通报军情合上?金军俨然是下大决断,大举出动,准备四面来围咱们这边。”
“是啊。”岳飞扶着热气球那粗大绳索认真相对。“黄河上游御营骑军前几日有信使,说是隆德府金军忽然出支数千众骑军锁太行陉,压怀州,俨然是担心河东方向来援;哨骑最近也探知河对岸在大举
,俨然是事先固定死,估计早就对准城外河道。
不过,田师中看清楚以后,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愈发严肃。因为在他看来,高景山这番布置才是正理所在……锁住河道,防止张荣水师从这里偷袭城内,也防止张荣故技重施,靠占据河道引御营前军主力渡河……这才是战略性布置,属于绝对有用布置。
而且,固定砲位后,也可以解放人力,只用些许监管部队监督民夫便可使用。
反倒是将砲车对着这边,指望着能对有效射程外大名城打两砲,指望撞个大运,那才是个不着调。
“如何?”岳飞再度开口,似乎是在接着刚刚王贵言语般。
“难!”田师中喟然以对,却不知为何,直接换个莫名话题。“元帅……下官先说件事,前日雪后,在夏津县东北个唤做孙生镇地方,部三千众向北扫荡,遇到金军大队,直接大败场,损失过半……按照败兵叙述,应该是金国万户王伯龙本部。算上之前王刚在聊城之败,李宝水战后冒失登陆,先胜后败,咱们这边虽有进展,却已经败三阵。”
岳飞闻言微微皱眉,并没有什多余表情,只是颔首以对。
倒是张荣,终于也停止对河道周边观察,面小心收起望远镜,面忍不住当场询问:“这个王伯龙也早就听说名号,只知道是东路军万户……应该是个汉人吗?什来历?”
“王伯龙虽是汉人,却直是塞外生长厮混。”岳飞见是张荣开口,这才稍作解释,却张口便如数家珍,俨然烂熟于心。“金国开国第二年便将数万众降阿骨打,立即就是世袭猛安……不过,彼时降金辽地贼徒多是,汉人、契丹人、奚人、渤海人都有,倒也不算什……唯独后来,金国战二十年,阿骨打都死,这些子盗匪也早就稀里糊涂没下场,只有王伯龙,全程参与灭辽,得授万户、节度使,靖康中更是做东路军先锋,自白河路打到东京城,其部待遇、敢战、悍勇皆与女真无异,其人也脱颖而出成金军支柱……这些年,他直屯驻河间府带,又因为他常常亲自披挂先登,所以号称东路军第猛将,名号犹然在讹鲁补之上。”
张荣恍然,继而也是声叹气:“若是这般人物和兵马,野地里败也是正常……而且河间可不就是正北面嘛……眼下局势,正该田都统部属在夏津北面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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