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两淮那里敢真得闹对抗?
但是,正所谓物极必反。
两淮固然没有什明显反抗行径,却反而有些做过火,尤其是淮西,多有当地官吏滋扰、乃至于借机盘剥地方大户情形……而这种情形,随着两淮组建起公阁后,却又迅速引起反弹,地方形势户们以公阁为组织形式,联络监察御史,乃至于直接上告东京,将矛头对准地方官府。
双方时间不可开交,烂账堆。
只能说,当日刘大中语中,两淮这里已经开始有形势户借公阁与官府相争局面。
官家南巡后朝廷所历大小事务以及诸宰执于秘阁统判结果,请官家审查统览。
然而,赵官家再度公开下旨,面表彰几位相公以及所有秘阁重臣留守东京劳苦功高,行事妥当;面却公开回复,自己将继续在凤凰山,等待周边诸路新政落实,以防东南生乱。
倒也颇有几分此间乐,不思蜀之态。
东京上下无法,只能保持两地通信顺畅之余,努力施压、协助地方,三令五申地要求地方上配合赵官家财赋改革,并派出监察御史巡视地方,兼遣人往比较近两淮协助组建公阁。
就这样,赵官家依旧留在东南坐镇,而接下来,自晚春时节往后,渐渐入夏,随着周边各路开始推行新政,却果然是情况迭出。
长久下去,怕是要形成结构性问题。
与之相比,江南西路那边就干脆多。
彭蠡泽(后世鄱阳湖)那里,直接有身兼巫道、豪强、水匪人物联络造反,诈称钟相、杨,自封齐天大圣,迅速席卷多个州县,还打出顺江而下,打破凤凰山,活捉赵官家口号。与此同时,好不容易又安定下来,但素来有造反传统虔州南部地区也跟着闹起来,靖康之后,虔贼三度现世。
而个彭蠡巫道水匪,个虔州苗寨土匪,南北,立即就在江
譬如说经济体量根本不逊两浙和江东两淮路,从南方来看算是北方,从中原来看算是东南,在这个过程中并没有发生任何想象中严重抗拒行为。
这不仅仅是因为王贵所驻扎无为军就在江淮之间,也有所谓京口瓜洲水间,江之隔江南诸事两淮上下全程目睹,早有心理准备缘故。
除此之外,两淮到底距离东京还是比较近,素来在政治上服从中枢,也属于朝廷核心统治区域,便是两淮路使臣、扬州、寿州、亳州、庐州这种大州府亲民官也多是朝廷宰执或是赵官家直接委任心腹,所以执行起来异常得力。
不过最重要点在于,当日淮上是切身感受到靖康战乱波及,淮北是有流离之态,淮南也合力支援过淮上作战……而且,淮西、淮东俱为昔日朝廷御营屯兵所在,韩世忠和张俊当日在赵官家驻跸南阳时官职分别便是淮西制置使和淮东制置使……开始两淮士民便从骨子里明白朝廷权威和御营大军强力。
何况,在新政之前,还有御营扩军筹备北伐示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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