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吕颐浩却忽然出声:“官家,既然已经有决心和备用方略,便该放手去做!北伐之后事情,就等北伐之后再说,此间事本就是为北伐而起!”
“正要借吕相公之清厉!”赵玖随即振,然后复又想到事。“既然要这般做,这上书四人是不是可以给个差遣,做个姿态?”
用政治权力收买士大夫与豪右形势户,以减轻推行赋税改革阻力,对赵官家和宰执这层是种不言自明事情,况且吕颐浩虽然对同僚和下属苛刻,对待官家多少还是有些讲究,当即便颔首应声:
“这四个人臣都知道根底,陆宲乃是越州人,宰执子弟,早年从郡县开始,做过知县、通判,甚至做到过提举京畿茶盐事,还曾在靖康中守住过陈留,算是有足够实务经历……臣以为不妨大方些,给个通判,让他去身体力行来去清查田亩;至于陈益,他父亲虽只是个读不下书地方豪右,但终究也是以勤王之姿死在靖康中,多少算是个功臣子弟,可以给他父亲个说法,再发为个知县,也必然会对朝廷感激涕零;倒是其余两个,本就是混沌
在两浙,这个价钱,没人能说不公道!而若钱、粮、丝能互通,缺银铜便不是什大问题。”
赵玖和许景衡齐齐怔,然后反应不。
前者时大喜,后者却声叹气,立即摇头。
“每年征税时,各路经略使司出面,以之前年钱粮丝平均价格进行调整,给出个公道价。”赵玖赶紧对许景衡解释。“若遇灾祸,便废弃此类通价,划出灾区,专门应对……不瞒许相公,朕在东京,林尚书便与朕说过此事,乃是要统计量,计算国入,只是国家还在打仗,不好仓促推行,但如果能先以最主要钱、丝、粮合通,便也算是个大大进步。”
“臣不是说不好或者不行。”许景衡见到赵官家误会,赶紧解释。“臣刚刚其实也是要说这策以作备用,甚至还想过,允许现在到战事结束之前,让百姓以粮、丝购入国债……毕竟,粮可以做军粮,丝可以做军资,士卒也不会有怨言,还可以反过来用国债信誉来稳定粮丝价格……”
赵玖时愕然:“这种良策,许相公为何不早早直接说起?”
“因为这种事情治标不治本,最多是个备用临时策略。”许景衡认真以对。“请官家想想,若长久用这种策略,时间长,遇到个蔡京当政,个朱勔做经略使,谁能想到他们为搜括地方会在这种定价权略上面做到什程度呢?而大宋之广阔,全国统定价又对很多地方不公平,所以,终究还是要银钱通畅,使民间自然流通丝绢、粮食才对。”
赵玖恍然点头,却是先看看吕颐浩,又看看许景衡,然后时苦笑:“如此说来,许相公早有准备,只是想提醒朕,欠债终究还是要还?”
许景衡微微欠身:“臣只是略尽人臣之道……没有指责陛下、朝廷还有吕相公意思。”
赵玖随即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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