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按照大家理解和默认政治规矩,随便来个谁,念叨下旧事,甭管是孩视,还是东南军乱与皇嗣问题,又或者是之前对朝廷大政抵触,只要赵官家想,就可以堂而皇之让李伯纪政治生命彻底结束——所谓提举明道宫,南京安置便是。
这点,李纲自己在经历这多后,显然也是这般以为。
不过,这些人都误判,对于李纲,穿越者赵玖有属于自己视角特殊看法,就连刚刚那句话,也不过是甫见面就被呛,然后寻个嘴上痛快反噎回去罢。
实际上,如果这天下真有个人知道李纲永远不可能会被他赵官家那般处置,那此人绝对是赵玖自己。
“朕渡江先到太平州,则是与李公多年未见,心中思念……总该来看看……”赵玖想下,终于还是选择坦诚以对。“二则,乃是要借李公地方先避开风头,事先盘盘南方根底,方好施为……”
“朕若是疑李公,何须让人来查?”
随着赵玖本能脱口噎,非止是李纲沉默下来,便是其他几名近臣也都默然……无他,此时彼时也。
不要说两个当事人与诸多亲身经历过那个时期近臣,便是党项老头仁保忠都晓得,当日赵官家刚刚登基时候,李纲是朝廷倚仗,是国家旗帜,想要抗金,想要团结人心,想要重新立起个朝廷,便只有这位李相公能为。
那个时候,李相公孩视赵官家,赵官家也只能在佛像下面‘默然’。
于是乎,等到后来,这位官家在淮上根腰带拴住韩世忠,半只鸭子买下张俊,顺便斩杀刘光世,时握住兵马,还用钓鱼战术造成顶住金军推进假象,算是掌握些权力……却是在战后第时间耍诈,将李相公留在扬州,自己趁势转向南阳……此举固然有抗金需求说法,但借此摆脱李相公控制,亲自掌握朝局主动权意图也不要太明显。
“官家要如何施为?对谁施为?”李纲沉默之后,戒心不改。“恕臣直言,自吕颐浩设月椿钱、经制钱后,江南民力已竭…
然而即便如此,也依然要将李相公改成李公相,还要将太后、贤妃、皇嗣交给对方,以作心照不宣。然后,东南政务大权,也要尽数托付给人家,才能使局面安稳。
这种情况,直持续到鄢陵大捷,赵官家收复旧都,得到宗泽宗留守认可与东京留守司政治、军事遗产,并获得空前政治威望,这才彻底更改主客,使君臣之间情势逆转。
其实,在某些政治动物眼里,东南军乱和皇嗣那件事,未必是坏事,否则依照这对君臣性格,二人说不得就要闹出来什传统封建政治活动中君臣戏码来。
到时候,反而不美。
而时间再往后来,到眼下,李纲内外羽翼尽除,连他亲弟弟都不想给自家兄长做什中介工作,赵官家却在尧山之后威福自享,那李纲这种不合时宜老臣,而且是老权臣,当然更加显得不合时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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