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默何等聪明，几乎是在听完这番话后
事情彻底
断，众臣也各怀心思四散而去。
不过，就在文德殿外，杨沂中忽然喊住其中
人：
“林尚书！”
林景默诧异扭头。
“敢问你族中是否有亲属落籍在福建兴化军？”杨沂中问个让其余大臣们彻底丧失兴趣
问题。
”
吕好问怔怔不语，赵鼎以下，包括李光、马伸，却都口干舌燥。
“慢慢来吧！”赵玖继续笑道。“真有日可以垂拱而治当然好，但朕儿孙不乐意有怎
办？只能慢慢培养些传统……便是朕活着时候，你们若是弄个满是道学秘阁，朕也只好直接解散事，什时候秘阁内外都讲原学，都愿意北伐，朕当然乐意做个撒手掌柜，省再累出病来……至于秘密建储，其实正是有呼应此事心态。”
下方诸重臣，除个道学出身马伸外，多少有些神采奕然之态……与之相比，之前赵官家装病，对太子轻佻改制，似乎都有情可原起来。
好像就这被赵官家糊弄过去。
“是。”林景默停片刻，明显是想起赵官家之前那个怪异眼神，却是等其余大臣知趣走远后，方才认真相对。“
林氏宗族广大，福建又地少，所以多有开枝散叶，兴化军那里正有个同祖父至亲堂兄弟落籍。”
“那敢问林尚书，靖康前，你这个堂兄弟在东京做官时候，买个婢女，而那个婢女是因为怀孕，但主母却极为悍妒，被迫离开家主，算带孕嫁给你那个堂兄弟……林尚书知道此事吗？”
杨沂中问题越来越荒唐。
“这种事情内情，委实不知。”林景默沉默许久，方才继续应对。“但这种事情，在前年刑统大修前着实常见，靖康前就是更是寻常……杨统制，事关堂兄家中阴私，不想多答。若是官家让你有此问，还请直言。”
“那孩子叫林飞，已经快成年，是这次调查曹泳无意间查到……”杨沂中同样小心翼翼起来，他必须要尊重林景默。“官家明显是不想牵连无辜，是下官擅自来寻林尚书……但请林尚书放心，下官只是希望林尚书能将他母子来历验证番，并不会影响他们，因为若是真，只要单方面句话送到北面，或许便可以四两拨千斤，触动大局……那个悍妒之妇，是无后。”
另边赵官家说完此事，便令杨沂中收起份密旨，复又让吕好问领头，亲眼看着另份密旨藏到文德殿去。
而就在众人准备折身告辞之时，忽然间，已经起身赵官家复又回头相顾：
“诸卿，你们说，朕都将元祐太后迁来，要不要视同仁，请两位太上皇帝并居住？”
众臣无奈，而眼见着直没吭声胡寅都有些怒，赵官家到底是哂笑声，摇头转身而去。
出门来，众臣自然随杨沂中起往文德殿做下这场颇具仪式感悬梁之举，而这次也没所谓官家出来搅兴，端是让人极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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