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也就是官家摔到脑子,忘记很多东西事情,他张德远直以来都以为是官家决心抵抗、放弃逃亡时给自己找个借口……外界更是几乎达成类似共识。
但眼下看来,很可能是真。
杨沂中反应过激,
大押班蓝珪不在此处,二押班冯益只能面通报,面将张相公引入寝宫。
君臣相见,刚刚用完早餐连药汤都已经用八成赵官家明显精神不太好,但绝对清醒,而这位官家任由自己宰相将自己贵妃、内侍驱赶干净,然后才上前交谈。
张浚先是详细汇报昨晚之事,然后从容询问官家,要不要清理后宫旧人?要不要限制三位太后?要不要适当缩紧两位太上皇看押?最后,也是最关键,要不要立皇后、立太子,以备不豫。
话说很坦诚,而且中间牵扯杨沂中过激表现,牵扯到最敏感君臣父子。
但出乎意料,赵官家坐在榻上,静静听完这般言语,既没有动怒,也没有什失望与激动之色,反而只是沉默不语。
宫去问官家呢?”林景默脱口以对。
堂中几人本能觉得荒唐——这敏感事情怎好让官家知道?
但仅仅是瞬之后,便恍然大悟——这敏感事情怎好不让官家知道?官家又没真病到那份上!
况且,张德远身为宰执,做这种事情非但不是什坏事,反而是坦荡正途。
于是乎,堂中时释然——事情应对法门就是这简单,只是大家灯下黑,而且没有林尚书想得快、反应快罢!
这让张浚意识到,自己可能是猜对。
昨日杨沂中来找自己,不仅仅是要搞什以防万,更多是因为自己乃是七年前明道宫在场人士之……而且是官家失忆后第批见到两个外臣之。
另个是已经隐退吕公相。
再加上康履已死,黄潜善远谪,汪相公殉国,王渊也已经隐退,某种意义上来说,杨沂中只能找自己。
而且,大家对潘贵妃表示怀疑也是理所当然……虽然杨沂中没说,但昨晚他矛头毫无疑问是对准潘贵妃……毕竟,用药是潘国丈,而偏偏潘贵妃也是当年仅存几名当事人之。
唯独张浚自己依然有些脱节样子,似乎也有些难言之隐。但很快他也就意识到,今时不比往日,今日自己是宰执,为什不能直接去问?况且,依着林景默姿态,如果自己不去问,那他肯定会去找其他宰执去问!
若如此,便只有明日坦荡问这条路。
随即,既然议定,再加上天色已晚,众人也不好多待,便纷纷告辞而去。
而翌日早,身为宰执张浚连枢密院都不去,便直接自宜佑门进入后宫,然后堂而皇之来到景福宫……却是连请见都没有,就直接闯入到赵官家寝宫内。
在官家病中这个特殊情况下,宰执权力是毋庸置疑,而面见官家、观察病情,就更是种连赵官家自己恐怕都无法阻止‘合法行为’。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