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经终于沉默下,然后忍不住苦笑以对:“陈公也知道这两句话吗?”
“虽然不知道今日邸报要说什,但这两句话却早就传遍。”陈公辅也跟着笑道。“张相公可不是个能沉住气人,便是叔易不也是因为张枢相做暗示才早早来此等着看个究竟吗?”
李经沉默下,没有应声。
陈公辅笑下,也转而看向院中。
话说,随着时间越来越逼近傍晚,越来越多*员纷纷涌入邸报院中,正等待着今日做足气势邸报版印出来……和以往不同,如今邸报已经拥有自己版印作坊,除去些特定增刊外,每旬都会有次专门汇总版印,整整齐齐十六张纸,将旬讯息汇集起来,进行大规模版印,以减少成本。
李经字)吗?来这里坐。”
李经定睛看,却见是吏部尚书陈公辅正独坐在院中角落个长条凳上,不由大喜过望,赶紧上前拱手问候……而陈公辅对面名绯袍*员也笑眯眯站起身来,很自然将座位让给李经。
话说,陈公辅虽然是反对道学最起劲那个,但却是开始便反对,而不是后来见风使舵,这就使得陈公辅依然与李纲兄弟在内许多朝廷少数派保持着离而不决姿态。
而且不管如何,双方毕竟还都是东南老乡(李纲、李经兄弟是福建邵武人,陈公辅是台州临海人),都还有政治上香火情。再加上陈公辅如今位居吏部堂官,地位显赫而重要,而且虽然性情洒脱耿直,年纪却有些偏大。所以,双方之间直都算是比较体面。
“陈公,堂堂天官也要屈尊来等邸报吗?”落座之后,李经立即改东南口音,苦笑相询,言语中也异常礼貌……这个礼貌更多是给陈公辅年纪,而非官职。
不过,这种版印之前因为有校对、排版、刻版存在,少不各种讯息被提前透漏,也就不大可能出现今日这种现象。
而这次,委
“侍御史都能来亲自等,个堂官又如何不能来?”陈公辅随口而应,还是那个洒脱性情。“再说,你看这满院子绯绿,何曾少你二人?”
“也是。”李经也望着满院官吏微微叹气。“与其说是这多人屈尊,倒不如说是如今邸报分量早就不是个鸿胪寺下属杂务可比……陈公,吏部就没说法吗?”
“当然有说法。”陈公辅坦诚以对。“但都被都省驳斥下来,想来是官家抓紧,不好干涉,且认定胡铨这人好用。”
“若是这般。”李经扶着膝盖若有所思。“应该是过两年,等胡铨资历到,渐渐将邸报扶成司,再升到监……总不至于是部……只是这等要害位置,常年握于人之手未免会有些私人倾向掺杂其中。”
“官家正是要借胡铨私人倾向来掌握邸报。”陈公辅依然有说,言语耿直到匪夷所思地步。“北伐成功之前,应该不会有什变化,就好像几位宰执般,赵相公固翼实后,张相公往无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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