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此,他入邸报院内,院中聚集许多官吏纷纷拱手作揖之余,却也纷纷避让不及。
年不过三旬有余李经颇显尴尬,却又只好顺着众人闪出道路往里走,直到有人遥遥相呼:
“是叔易(
“好让这位押司知道,此事有两个缘故。”那名唤做周镔庄头见到旁边大官来看,虽然畏缩,却对答如流,似乎读过书般。“个是当时是被裹挟入逆贼张遇军中,是被赦免安置,由不得去处;另个,乃是后来建炎四年许归乡,打听才知道,老家整个镇子都被张遇裹挟走,并不剩下几个男女,便索性就近安生下来,就地成家……”
负责登记户部吏员听完之后微微叹气,然后低头记录:“那几年都是如此,说是挺远,其实也就三四五年……看你样子,是读过书,又娶河北浑家,所以才被推成庄头?”
“是。”周姓庄头答得干脆。
“其实晓得你这种人,经历那些事,什心思都熄,就只想好好安家。”户部吏员继续低头记录,却又嗤笑以对。“是也不是?”
“是。”这庄头依然干脆。
“姓名?”
“周镔。”
“哪个庄屯庄头?”
“郑州河阴县西河甲字第屯……”
二月最后日,宣德楼西侧第三门前,因为个特殊序号出现,包括旁边名路过中年绯袍*员在内,许多人都扭过头来,但很快又转过头去,毕竟嘛,总得有这个甲字第屯,而且就应该是落在河阴。
“那好,眼下是这样。”户部吏员收起笑意,正色言道。“们之前办开封府无息屯产贷,多少晓得,如今沿河屯点庄头,如你这般还是少,更多是御营退下军士,并不好说话。而你既读过书,又晓得他们深浅心意,且留在此处,替们做两日交涉……不耽误你三日后取贷,还包吃住,回头你们县中是有种宣告差事,个人对着十个屯,专门给军屯、民屯庄头说政令、做汇总,钱不多,但事也不多,多少算是个差遣,还有免费邸报收……要不要来?”
“押司给脸,如何不来?”周庄头赶紧应声。
也就是这时,在旁边稍微看阵子中年绯袍*员终于转身,却是在穿过熙熙攘攘御街,进入斜对面邸报院后,将刚刚那幕给抛之脑后。
这绯袍*员不是别人,正是侍御史李经。
且说,自古以来就有百官避御史说法,何况有宋朝,拥有钳制宰执能力御史台地位相当之重,而李经又已经是台中地位最高侍御史呢?
这是因为当年官家收复东京后,就是在河阴搞得阅兵与大聚义。
“落籍时间?”负责记录吏员也立即恢复如常。“原籍何处?”
“建炎三年三月,原籍汝州。”那名唤做周镔庄头小心以对。
“时间是对。”吏员说着终于再度放下笔来,然后蹙额以对。“可汝州这近,为何不回家?”
这问,引得旁边绯袍*员也重新好奇打量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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