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
不过很快，随着田师中在桌子底下微微
顶，张伯英立即回过神来，赶紧在座中肃然。“臣知道官家是为
财政忧心
，臣还是那句话……官家但有所求……但有言语，臣愿倾家报效。”
“伯英。”赵玖在座中缓缓摇头。
“臣在。”
“朕先说张宗颜处置吧……多少算个有勇气将才，朕不会杀他，你上个文书给枢密院，揽半责，朕再发旨意，让他降职为都头，军前效用！死伤者也要好生抚恤，半分钱都不能漏出去！”
瓷器，准备去换些白银、漆器……除此之外，去时候压仓石定好用成箱铜钱，回来时候订好要用掺水成筒硫磺。”
赵玖不免疑惑：“朕听鸿胪寺王卿（王伦）说过，日本那边对大宋国书向来谨慎，但凡有事大、朝贡字眼便装作不知，贸易也多有限制，你这
多东西……尤其是此番做大头丝绸两万匹，比照着两淮每年充税丝绢八九十万匹，自然不算多，可两淮本身能外卖却也不多，两万匹，几乎是往年丰亨豫大时两淮年总海贸量，就不怕日本人不买？”
“官家，臣打探清楚。”张俊赶紧解释。“来是靖康以后，两国贸易紧缩许多年，那边确实缺货，二来，则是日本眼下局势据说有些不对路……面日本中枢番邦朝廷日渐不管事，面是下面郡国牧守自行其是，宛如三国时诸侯般随意……臣打主意是，若不能在东边九州岛卖干净，便试着向更东面走走，实在不行，转回高丽这边也不是不行。”
“万还是不成呢？”赵玖认真追问。
“瞧官家说。”张俊旋即跺脚解释。“做生意，尤其是海贸，不说别，只是以铜钱换白银，那都是翻倍利，要是丝绸、茶叶，更是数倍利，瓷器中看品相，好瓷器能十几倍利……故此，三十艘船，只要六七艘回来，臣便能保本，十余艘回来，臣便能翻倍，三十艘便是穷尽切法门，却只卖二十艘，那又如何呢？回来便是！”
“臣替他谢过……”张俊赶紧答应。
“今日之前，咱们俩人其实细细谈过三次，对不对？”赵玖忽然打断对方。
“对。”张伯英也再度随着官家话语转变过来，依然还是应声而答。“颍口亭外次，下蔡城夜间次，还有官家唤臣往鱼塘旁桑林中次，那次还有吴玠。”
赵玖先是若有所思，然后恍然摇头：“朕知道，朕回来后，隐约听李宝和御营右军几个统制官说过这事，但未成想你生意做得这般大。”
张俊时得意。
“船出海吗？”赵玖复又认真询问。
“被张宗颜这事给耽误……”张俊收回姿态，尴尬以对。“本来该趁着冬日海龙王发怒少，赶紧出海。”
这边君臣对答，而下方刘晏、田师中、张子盖三人却早已经目瞪口呆……因为无论怎看，这话题似乎转都有些不对劲吧？张俊这般倒也罢，官家如何也对做生意这般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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